弩床残件的显露让老郑十分不解,他其实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一些烂木头罢了,刀枪已经不见了,粮草也已经烧成了灰,这场无情的大火烧了许多东西,就剩下这点儿也不能跟裴元英交差,哪管还剩下写碎铁片子,又能管什么用呢?
“呦呵,你们郑家还有这么个东西啊。”谢文玉的眼睛一亮,这让李唐跟老郑的目光纷纷朝她看了过去。
“怎么,文玉你认识?”李唐不解的问道,说实话,一个女孩子认识弩床这类东西确实挺让人心里生疑的。
“这怎么会不认识,这是弩床啊,以前我爹爹就曾拉到家里一座,让家里的兵丁们组装拆卸,十分麻烦,眼前的弩床就是被烧掉了一部分,要是组装起来可以射一千五百步那么远,可以说是守城用的大杀器,哎?你们郑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怪会被官府抓起来,原来是图谋不轨啊。”
谢文玉坏笑起来,使得一旁的老郑大惊失色,自己一直以为这里面都是些缠绕着铁片木头罢了,怎么又成了边关军队所用的弩床,老郑自入了郑家以来一直都是在灵溪镇里待着,没见过这类东西,自然也就不认识了。
“文玉休要胡说,刚才郑管家已经交代清楚,这些东西都是镇南校尉裴元英所安放在此地的,郑家只是暂为保存,只是此时出了意外,郑家无法交差,所以郑家少爷才被官府缉拿,刚才我们说了那么多,你的耳朵到底是怎么听的。”李唐在一旁解释道。
“哦。”谢文玉朝李唐吐了吐舌头,就此再也不做声了。
“郑管家,”李唐呼唤了一声老郑,老郑从刚刚的惊魂未定中恢复过来,伸长耳朵准备听李唐的下一步安排,“这些东西趁现在衙门里还没派人来查,赶紧拿去烧掉,等他们来此调查之后没有证据,你家少爷也会少受些皮肉之苦,也许会早早的放人也说不定。”
“李公子说的极是。”
老郑当即找来火油浇了上去,亲自点燃了一把火,看着那些残存的器具正在慢慢燃烧,李唐又跟老郑低声说了几句,无非就是让老郑赶紧去衙门口看看郑耀祖此时的情况,能进行打点的尽快打点,县太爷张广聚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兴许给点钱还能有点用。
然后让老郑将家中所有财产全部收缴,只留下一小部分放置明处,免得一会儿衙门来搜查的时候郑家的财产会被清剿干净,那群人各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抄家这种事上往往都会搜刮油水,然而郑家又是大户人家,家里没点钱说不过去,所以李唐这么安排,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为什么衙门口没有派人盯着郑家。
按理来说每逢大案,衙门口都会有差人负责保护现场,然而此刻郑家宅子里并没有官差的身影,要是有官差兴许还好办一点,打点一番到时候递交呈堂证供兴许会好处理一些,既然没有,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兴许是楚天问的那道冒名“夜清露”的飞信导致的麻烦,许是县太爷先知会了裴元英,然后才行动的,要是真的如此,那就异常麻烦了。
吩咐好一切之后,李唐告退,拉着谢文玉走出了郑家大门。
“文玉,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你家到底是什么来历,今日听你说见过弩床,令我不由得心生好奇,你们晋阳谢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原来你不知道我们谢家啊,得亏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所以就一直没告诉你,我爹是晋阳宣慰使,官居从三品,咱们苍州跟北地草原部落接壤,朝廷设置宣慰司就是为了跟那群人打交道,前一段时间边关不知道怎么的就告急了,我爹爹也跟着忙碌了起来,我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才偷跑出来的,得亏没打起来,要不然我爹就又要麻烦缠身了。”
“哦?你家还有这么大的背景?隐瞒的真好,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我可真是小瞧你了,但既然跟草原人打交道,你又怎么会有机会接触弩床?”
“之前裴伯伯从前线下来,说是弩床坏了,要找人修,然而边关告急,所有工匠啊士兵什么的都挤在雁行关,晋阳城里一时没人能修了,我爹自告奋勇帮着裴伯伯解忧,就拉回家自己拆卸,所以我就见过了。”
“原来如此,有你在,事情可能会好办很多。”
“李唐,你跟郑家大少爷什么关系,他现在都被抓起来了,你怎么还想着帮他解围,关系很铁吗?”谢文玉好奇的问道。
“其实也没那么铁,而且之前一直很讨厌这个人,只是他跟我同窗多年,最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找我来帮着解决一些棘手的事,一来二去的就没也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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