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流裳悲恸的脸,朱棠脑子里一片凌乱。
她强忍着心头的不安,强作镇定道:“白零呢?白零在哪里。”
流裳哭得抽泣不已,伸出手指指向议事厅的方向。
朱棠长吐一口气。
呼~还好。
她扔下流裳,转身朝着议事厅狂奔而去。
我离开有两个半月了吧。
对不起,我来晚了。
白零,我回来了。
朱棠猛地推开议事厅大门。
厅内无数双眼睛向她看过来。
白零居于上座,身姿挺拔如松,气势纵横捭阖。
与朱棠离开时,他的虚弱苍白简直判若两人。
他的眸子仿佛不可置信般,定定地盯着朱棠。
她……回来了?
他早已固若金汤的心境,竟然出现一丝波动。
然而,仿佛大海里的定海神针一般,镜心诀马上出现在他的神识里,强行隔离掉任何可能让他心绪不稳的情愫。
朱棠见白零安好,欢喜不已,从怀里拿出装有雪魄草的玉盒,脚步轻快地走进来道:“白零,我来晚了,我带雪魄草回来了。”
白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朱棠。
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对这个自小由自己抚养长大的战神使更亲密一点。
朱棠在他一步之遥处站定,唇角渐渐落下,疑惑地看着他的脸。
他努力想调动情绪,可是他的心就像一池死水一般,无波无澜,死气沉沉。
他终于垂下眼睑淡淡道:“战神使,你回来了,多日奔波,今日还请歇息去吧。”
一声战神使,就像一记闷捶捶在朱棠心口。
她闷哼一声,捂住胸口,不由得退后两步。
她看到地婵儿站在一旁,扯了扯嘴角,脸上带着得逞的笑。
朱棠深吸一口气,努力走出两步,蹲在他的脚边哀哀道:“对不起,出了点意外,我来晚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么?”
白零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她的眼神就像一只温顺可怜的兔子一样,带着几分祈求,几分哀婉。
他心底的湖面之下,好像有一股力量想要冲上来,要将这平静的湖面搅个天翻地覆。
镜心诀在他周身飞快地流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诫他,唯有与镜灵一心,才可保大印安稳。
他抬起眼,不再看她。
二长老在一旁阴阳怪气道:“天承使已然修炼镜心诀,与镜灵同心一体,如今已是半神之境。
他已超脱天地万物人情,战神使,你以后举动间也要多些敬畏才是。”
朱棠固执地盯着他的眼睛,即使那里面,已经是目空一切的淡然。
她上前一步,跪伏在他脚下,将雪魄草塞入他的掌中,卑微道:“不,白零,我不信,我要听你亲口说。”
白零目光平视,再不看她:
“战神使,请起来吧,雪魄草,我已经用不到了。”
二长老撇了朱棠一眼,得意地笑道:“天承使以半神之体,已脱去凡骨肉身,以后你战神使就不用如此辛劳,寻丹药觅药了。”
朱棠伏在冰冷的地面上,狠狠地抓住自己的心口。
那里好像被狠狠地揉碎,让她痛得喘息不止。
她只觉眼前一片暗淡,接着右目猛然一痛,好像有什么屏障完全破碎了,同时,右手掌心内也传出了莫名的破风之声。
朱棠转过头,她的脸狰狞而绝望,她朝着二长老厉声嘶吼道:“都是你——”
朱棠猛地从地上弹起,凌空盘上二长老的脖子,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二长老顿时一口鲜血夹杂着落齿喷了出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反应,任由朱棠将二长老压倒在地,一拳一拳打在脸上。
二长老猝不及防,直被打得昏死过去。
“大胆!竟然在议事厅对长老行凶!你们还不给我把她拿下!”地婵儿尖声叫道。
无数双手、无数拳头、兵器都朝她背后挥砍而去。
朱棠仍然疯狂般嘶吼着,拳头雨点般落在二长老身上脸上。
“轰!”
从朱棠身上猛然爆发出一阵汹涌的力量,所有向朱棠刀剑相向的人,都被这股力量冲击开来,远远地跌在地上。
朱棠慢慢站起身回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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