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用这源来洗炼道纹,由此打磨出独属于我的器,不过要提前用掉了,当下苦海尚未壮大,距离孕育道纹还有一段路。”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以器载道,正是借有形之物,参无形之道。
这十分重要,打磨而出的器将伴随一生修行,必须慎之又慎。
夜色幢幢,有高楼插入云天,又见疏星自云间溜出,残月当空,垂落银丝万道,在地面上割裂诸多阴影,蓦地有血光横掠,朝远方扑去。
那是赵穆,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大病一场,施展禁术,卖力潜逃,自有风险。
赵穆敏锐感觉到,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危机将要袭来。
似是有人将自己视作猎物,在磨砺爪牙。
“是周毅吗?周公子的势力果真可怕。”
赵穆心中有些发悚,关于周毅的事迹,早就有着耳闻,曾单枪匹马,杀穿西方,所有人都以为这法外狂徒,必然身死,可却出人意料的归来。
还夺回了伏羲龙碑,甚至连教廷圣杯都顺手捞了回来。
从言语上阐述或许有些平淡,可那其中蕴含的血腥气,何其惨烈。
此后更以铁血手段,尽显酷烈,得来数年平静,群雄束手,皆是惶然心惧。
周毅让人恐惧,尽管不知何种原因,使得周毅当下修行不足,似被耽搁了,而当初只身闯西方,事起突然,让人意外,这其中包含了太多运气。
伏羲龙碑仅仅是成为富豪典藏,安保条件自有不足,而教廷圣杯,那也是富豪私藏,才顺手捞走,可一样让西方颜面大失。
后来针对周毅的手段层出不穷,却都折戟,埋骨神州大地,使得周毅凶名在外。
当下若不是周毅暴露出来的利益,太让人垂涎了,根本不会有人主动招惹。
赵穆有些后悔,很怀疑自己是贪心作祟,为利驱使,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挥之不散。
“或许是周毅安排了什么人手在盯梢。”
“我逃不开。”
赵穆尝试着绕了好几个圈子,都一无所得,有些恼怒,心态都快要炸了,迎面却有一女子嘴贱,“跑的这么快,是要赶去投胎吗?差点撞到我了,我这身娇体贵的,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我看你才想着投胎。”
赵穆猛地伸手掐着那女子的脖子,将那女子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那女子都快没法呼气了,脸色涨紫,像是离开水的鱼儿。
“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凭你身上这些高仿的包包吗?还是你那塑料硅胶整的大圆脸?”
“胡说,我没整过,脸也不圆。”
哪怕是快死了,有些东西似乎都很重要,比性命还重要,绝不能被人凭空污蔑。
“你是谁?怎敢在大街上行凶?”
叶凡在刘叔那里,连续吞了十来瓶百草液,身上看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惹得刘叔脸都绿了,此后很是嫌弃的将叶凡赶走。
要知道寻常人就连一瓶百草液都不能直接吞服,不然很可能爆体,身躯炸开,那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叶凡真是怪胎,吞了那么多百草液,就跟喝了白开水一样,岂有此理,刘叔觉得需要跟周毅好好说道一下,按照叶凡这种情况,哪怕是荒古圣体,将来再如何不凡,也需要考虑值不值得。
毕竟叶凡那每一口喝下去的百草液的价钱,都可以在寸土寸金的大都市买上一套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