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给自己买了双鞋。虽然地摊货和专柜货没得比,但至少是我第一双真正意义上买给自己的东西。
他看到了,却也没有评价好坏,只是简单的表示让我不要担心,实际上这一些都是有赞助的,我所需要做的主要是把就是调整自身的情绪。
他还特意给我请了老师,教导我一些酒局上的应对方式,为了怕我在酒桌上被轻易的灌醉,甚至会教我调一些简单的酒,那段日子里我需要喝很多酒来锻炼酒量,为了不让小丁担心,他给我安排了新的房间,可以安排了别的帮佣去帮我照顾小丁,这些我都知道,我很感激。女人之间是非总是多的,除了以前就玩的好的几个帮佣之外,我听到了越来越多的闲人碎语,好在我完全不在意,从我逃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为了自己而活地个体。
那之后我终于穿上了比小时候见到的女同学的新衣服更加艳丽夺目的晚礼服,为了走路不至于摔倒天天穿着高跟鞋练习,脚后跟被磨得全是血,却从未放弃过。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那双鞋是多么的可笑,那双四十块钱的鞋子被我放到了橱柜的深处,用以提醒我自己的在什么样的人面前说什么样的话,万事都要相配。
几千块的小礼服是不可能配地摊鞋的,就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和一个生过孩子的村妇在一起的。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赞助也不过是他为了让我穿的心安理得的谎言,我问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不求回报的帮助我,他笑了笑,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原来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也不是一辈子都顺风顺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父亲,他的母亲一个人把他带大。他的母亲是一个能力超群的女强人,却也正因为如此,从小对他的培养极其严厉,每次他拿到第一都期望有母亲温暖的鼓励,却只有母亲的不满意。
第一还不够,要超越自己才可以。可能是母亲对孩子严格对自己更加苛刻的缘故,后来年纪轻轻就身体不适离开了,十八岁的他排除异己将妄想吞并他们公司的人一个个铲除。他说这要感谢他母亲的教导,可他还是会希望有一份亲情的寄托。
于是那天路上的惊鸿一瞥,也许正是我死死搂着小丁的画面感动了他,于是他决定帮我一次,这一帮就帮到了现在。
在那之后我开始频繁的充当他的女伴,陪他出入各种场合挡酒,大多数时候我什么都不需要说,只需要静静微笑着站在他的身边,当有人来接敬酒的时候抢过来先干为敬就好。
有的时候我也会喝的迷迷糊糊的,还好我的酒品很好,即使醉倒不省人事也只是倒头就睡而已,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尽职尽力的送我回去,从来不占我便宜。
我有时候也会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呢,我想我会羡慕她,但是不会嫉妒。
他的事业越做越大,开始涉及一些擦边的行业,出入的场合也越来越多,大多数应酬开始慢慢的从饭局变为KTV,夜总会之类的场所,在那里我见识到了很多很多很肮脏的交易,甚至还有一些曾经出现在报纸电视上充满正能量的名人,他曾经问过我是不是很惊讶,我诚实的说是的,那个时候他只是笑笑,告诉人都是这样的,即使你看到的他是光鲜亮丽的,可是不要忘了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每个人都有自己最阴暗的地方。
我没有问他的阴暗处是什么,我想他也不会愿意说,那些大概是他最痛苦的回忆吧,他不提,我不问。
后来他也曾告诉我,我之所以可以陪在他的身边那么久就是因为这一点,不去好奇那些,不应该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