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他不但没有出来,我连个气泡都没有看到,顿时有点犹豫了,看来他一时半会不会上来了,他既然是水鬼,在水里面应该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吧。
我想了想决定按照他说的那样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安顿的地方自然是我家了,但是我一想如果我现在回家不就暴露了吗?方怡他们肯定会追查我们的下落的,不行,不能回去,于是我离开了水库还在岸边上写了几个字,告诉了方牧溪我的去处。
我到了附近一个村子的亲戚家,要说我家还剩下什么亲戚,也就是我大伯家了,不过很少来往,因为我有一个很势力的大伯母,自从我父亲前几年在工地上出事了之后,他们一家几乎就很少和我家来往了,也就是我妈的葬礼那天露了一下脸。
现在我虽然不想去,但是又找不到别得去处了,只能厚着脸皮,好在她家离那鬼楼并不远,到时候还能够打探打探情况,等我到大伯家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门口嗮辣椒,见我走上门,疑惑的看着我,问我找谁?干啥的?
我尴尬的扯了扯唇角,说道:“大伯母,我是小寒啊。”
大伯母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半响才诧异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大伯母家可没有什么东西好招待你。”
我知道她说话刻薄,但此刻也顾不得了,只说在附近落了水,想找身衣服换洗一下,她没有说话,估计这样耗着也怕别人说闲话,于是没有好气的把我给领进屋子里面去了。
然后从楼上找了半天手里面才提着两件校服下来,一边说道:“家里也没有什么你穿的衣服,就霜霜以前的旧校服你将就着穿吧。”
我道了谢之后接过了衣服,才想起大伯母家还有个女儿叫邱霜霜,于是问道:“霜霜怎么没在家?这不应该是放暑假吗?”
大伯母见我提起她引以为傲的女儿,顿时神气极了,道:“霜霜高三了,现在暑假都在学校补习呢,哪里有空回来,咱们家就指望她考个好大学了。”
我干笑了两声没有接话,回到屋子里面把湿衣服换下来就坐到了门口一起拿着剪刀帮她剪辣椒,一边和她拉拉家常,她虽然不高兴我,但估计难得有人和她聊天,于是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眼看就到中午了,在地里干活的大伯终于回来了,见我在家顿时非常高兴,拉着我问长问短的,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自从我妈死后很少有人这样关心过我了,这几年父母相继去世,家里的亲戚有很少来往,很多我都不认识,虽然大伯家和我们疏远了,但毕竟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我擦了擦眼泪,赶忙说没事,大伯见我这样,憨厚的笑了笑叫我别哭,回头就让吩咐我大伯母叫给我做点好吃的,我大伯母瞪了我一眼,有些不高兴,心想我还要在她家赖一顿饭吧。
叙旧完之后,我不忘探听村子里面最近发生的事情,这村子靠近镇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十里八乡都给传遍了。
大伯抽着一包大中华香烟,一边皱眉说道,发生的事啊?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唯一的大事啊,大概就是离镇上不远的那块地方据说从市里面来的工程队,将那方圆五里地都给买下来了,包括啊村子里面的人都知道的鬼楼,说是想要搞个什么计划,修建什么避暑山庄,有钱人搞得事。就今天来的,浩浩荡荡许多人,据说明天早上就开始动工,今晚上还请了道士开光看地呢。
我听到这里,心一沉,这方怡的动作可真够快啊,自己的老公生死不明也不管,先把那块地给搞到了再说。
我一定不能够让她们挖了那口井,方牧溪说了那口井里面有水龙王,要是挖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水库底下的那个巨大棺椁,神秘的水鬼,还有那传说的水龙王,这一个个的事情显然都没有那么简单!
吃完晚饭,我在大伯家等了许久,方牧溪还是没有找过来,心想不会是出事了吧?但是一想他这个鬼最不肯的就是吃亏,别人出事,他都不一定会出事。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应该是在那水里面发现了什么秘密,比如那个巨大的石棺,我这样想着心里的到是放松下来,在大伯母一脸不耐烦想赶我走的目光中厚着脸皮留了下来,人有的时候真得脸皮厚一点,反正又不少二两肉。
但是我却没有想到接近傍晚,我没有等到方牧溪,反而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