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我就立刻扑了过去,同时大叫高龙。
高龙拿着绳子哆哆嗦嗦不敢上前。
我大骂他不是男人,“像你这种人,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还是我高中同学,丢死人了,出去别说你认识我!”
他被我骂出火气,终于拿着绳子套在了女孩儿身上。女孩儿力气虽大,但总算能按得住,我们合力把她帮到椅子上。她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表情很狰狞。
我掏出犍槌在她头上敲一下。
女孩儿身体抽搐,就跟电视上发羊癫疯似的,嘴里吐出白沫。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情形,一下子也有些傻眼。
高龙和李盼都问我怎么办,不会出事吧。
我强自镇定,“没事,当然没事。放心好了。”
如我所愿,女孩儿抽搐了一阵,身体渐渐平复,眼神中的木然不再,迷茫地看我们:“我怎么……出事了?”
我的心中算放到肚子里,没事就好。但我仍不敢轻易放松。那东西太警觉,竟然还会趁我们放松警惕时出击。要是刚才女孩儿跑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女孩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忽然对我说道:“穆钧,我愿意冥婚,但我只跟我男朋友结。”
只要是个死人就行,跟谁结我自然无所谓。我们守了她一夜,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看她神智还清醒。我请许家人帮忙看着,自己去了老郭头家。
老郭头正在吃早饭,听我说完话,仍是不紧不慢地吃完饭,才悠悠开口:“白天不行,要等到晚上。”
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唰唰唰地写了几行字给我,“按这个置办齐,晚上的时候我去找你们。”
我接过纸,上面列的都是结婚要用的东西,有红烛、礼服、酒席、新人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个女纸人,粘米浆的纸钱,最后要一只活公鸡。
村里有一家杂货店,什么都卖。我把纸递给老板,他先给我找出来红烛、公鸡,最后从屋后拿出一个落满灰尘的纸人和纸钱。礼服不好弄,他说有他儿子媳妇剩下的礼服,价钱要一点,而且只能租。
我说老板你真会做生意,我们要礼服也没用,租就租吧。给了钱,我想起答应许贺的事,也一并办了。又买了一大包纸钱,一栋纸糊的房子。想等会一并烧给许贺。拎着这些东西,我回到许家。许莎莎一脸不愿意。
“我们让你住可以,可要办喜事,就别在我家办!”
她说的没错,在别人家办喜事是不妥,尤其办得还是冥婚。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把事情告诉他们三人,说只要有钱,找个地方成亲,应该不成问题。
女孩儿有些问难,“我什么没什么现金了,银行转账行不行?”
我身上到有一万块的现金,可万一事情有了转机,这钱是给张涛迁坟用的。总不能将它的骨灰盒一直摆在屋里。“村里有几个人都是大学生,肯定有网银。我找人问问,看能不能弄点现金来。”
这种事就应该找张德。
张德一听我说,就摇头:“我没那东西。咱这儿连个网都没有。快递也不送来。我们买东西都是找郭亮。这样吧,我去找他,你得给我提成。”
“郭亮?是村长的儿子吗?”我忙问。
“是呀,就是他。那家伙有钱,平时都在镇上住,不过这半年多一直住村里,说是病了。”
我直接数了五百给他,让他带我去找郭亮。又说要是能找来地方给成亲用,再给他五百。酒席的事情也交给他。老郭头说不用多,四桌就行,八凉八荤,在弄些酒。
张德满脸喜色地接过钱,直接带我到村长家。
村长家大门紧闭,敲了半天才有个老头来开门。见是张德,把眼一瞪,“又是你,都说了我家亮亮生病,你老来干什么?”
张德的脸拉的老长:“叔,他生病我才来看他,又不是怀孕坐月子,还怕人看啊?这就是来村旅游的那些人。人家没钱了,说要上网转账,村里也就你家亮亮有什么网银,不找他找谁?”
村长哼了一声,不情愿地开了门,让我们进去。
张德熟门熟路地把我领到郭亮房间。郭亮靠在床上玩平板,看上去生龙活虎的,没什么病态。
看样子他和张德很熟,笑嘻嘻地打招呼,听张德说了事情经过,立刻拍胸脯保证。我注意看他,没什么不妥,一时不明白许贺的话是什么意思。村长又为什么付钱给许贺,让他引人来张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