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感慨,就发现他家里的装饰似乎不太对。周围的窗帘全部紧紧拉住,客厅里放了好多面镜子。
唐北周的眉头重重地拧起来,这厮本来就是一文弱书生的样,谁知道一进入状态,周身都有股气场,看着挺威严。我问他有什么事,他小声对我说:“鬼怕阳光,镜能通阴,你说他们这样摆有没有问题。本来平常人这样常年不见阳光还容易招惹脏东西呢。这哪里是在驱鬼,这是在养煞啊。”
不用问,这肯定是白城支的招。我本来不是很信白城这么卑鄙,但现在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心里对他腻味到了极点。
我不想多说,反正我用了白城的东西,到时候用珠子赔给他,就算我俩两清。
走到蒋继武的卧室,蒋继武躺在床上,被他哥哥扶起来,靠在靠垫上。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短短五六天,蒋继武变成这副模样。他的脸煞白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青紫,眼底都成黑色的了。别说做起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对着我苦笑一下。
我都不敢看他,默默低着头。
唐北周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罗盘,在房间内走了一圈。然后说她不在这里,咱们要等到晚上了。
又同蒋家人说道:“你们还是去外面避一避,这里就交个我们了。”
蒋家父母就去扶蒋继武,被唐北周拦下。“他是目标,他要是不在,女鬼也不会出现的。”
蒋家父母自然不肯,被蒋继武哥嫂劝着,才咬咬牙离开了。
我和唐北周一直待在卧室,等待女鬼的降临,这种感觉真是怪。
他们父母一周,唐北周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就开罐。
“你还喝酒?这没事吧?”我怎么有种不靠谱的感觉。
唐北周嘿嘿地笑,说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一女鬼吗?看我手到擒来。
他越是拍着胸口保证,我越是不能放心。“唐大师干这行几年了?”
唐北周一口喝干了手里的啤酒,斜睨着我,“别小瞧我,从小就干这行!”
我一听是祖传的手艺,还能放点心。
等到七点多,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也越来越紧张,不停地在客厅里转圈。连带着镜子里的我也在晃,绕得我眼晕。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老是感觉镜子里的我带那么点诡异。镜子聚煞通阴,还真有点儿说头。也可能是我的幻觉。
唐北周喝了一罐啤酒,又从冰箱里取出两碗泡面,给我一碗,自己呼哧呼哧两口吃完。
我晚上没有吃晚饭,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哪还有胃口,勉强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
焦急中又过了一小时。唐北周吃饱喝足,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他的罗盘,看着挺像回事,也给了我不少勇气。
快九点的时候,唐北周猛地睁开眼,说她来了。
蒋继武还在屋里躺着,我手拿唐北周给的一张符箓走进房间,坐到蒋继武的床边,叫他不要担心。
等待比面对更难熬。蒋继武还能好些,他连睁眼睛都费劲,合着眼睛,都快睡着了。反倒是无比清醒的我,提心吊胆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房间里传来砰砰乓乓的声音,惊得我不停发抖。我也不是第一次面对梁一贞了,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害怕才对。再想想,是我对唐北周不放心,白城在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怕的感觉。
不知道是白城给我的气场强大,还是我早有预感。
这个时候,门啪地就被撞开。我以为被扔进来的是女鬼,却不想是拍着胸脯保证的唐大师。
我愣神了几秒钟,就尖叫起来。
靠,能不怕吗?上次我强行收走蒋继武的魂魄,在梁一贞眼里我就是王母的代名词啊。
而我唯一的靠山唐北周被人丢进来跟丢沙包似的,我都能预料到我自己的下场了。
梁一贞扑进来的时候我还在尖叫,可是立刻有股阴寒的气息朝我袭来,我再看梁一贞,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水做的女孩儿。
她的头发指甲都变得极长,漆黑油亮。
她身上脸上的皮肤十分饱满,却泛着诡异的黑色;眼睛血红一片,带着无数的怨毒,恶狠狠地瞪着我。
这样的梁一贞刷地扑到床上,张大了嘴巴,一口就要在我的大腿上。我疼地差点昏过去,拿起符箓,就朝梁一贞的额头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