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冰冷的看着晏庄道:“小子,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微微一笑,晏庄说道:“就从您这浮屠城里得来的消息啊。”看钱叔一脸你破脏水的气愤表情,晏庄失笑道:“钱叔,这鬼门一周一开,每次都要往里运送大量的奢侈品,按理说您可是一城之主,手下又有这么大的拍卖行,不可能不拍一些奢侈品的,可偏偏我今天无论是在街上还是在拍卖场上都没看见丝毫奢侈品的踪影。”
“这只能说明掌控鬼玺的一派一点肥肉都不想吐出来,您无论自成一系还是身处别的派系中,都已经被掌控鬼玺的人排斥在外了。”
“血帝不可能不把鬼玺抓在手里,所以只能说,您的浮屠城和鬼帝所在的天门城面和心不合,不知我说的对是不对?”
这一番猜测有理有据,我和肖三酒早习惯晏庄这种见微知著的本事,其他人包括迦娜和卡伦亲王都一脸震惊,看晏庄的眼神叹服中带着警惕。
钱叔张嘴愣了半天,看着鬼女问道:“丫头,你怎么会和这么奸猾的小子混在一起?我们修炼之人不如凡人擅长揣测人心,你可别被他骗了去!”
晏庄翻了个白眼,无语的敲敲桌子:“我说钱叔,您别老拆台行不行?我什么时候骗过她了,最多就是无伤大雅的算计一下,不信你自己问!”
鬼女危险的眯眼:“哦?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你算计过了。”
“……这个先不过分展开,反正钱叔你就说我刚才分析的对不对吧!”晏庄义正词严的打马虎眼,还好鬼女也不想跟他计较,冷哼一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看我们关系挺好,钱叔摸着胡子道:“你小子鬼心眼多,猜的确实不错,不过我们为什么会和鬼帝闹到这一步,你又能不能猜出来呢?”
“信息太少了推测起来太废脑子,您还是直接解惑吧。”
钱叔阴森森的笑了笑:“你倒是个知进退不过分卖弄的,不错。”
夸奖了晏庄一句,钱叔招呼人在包厢里放上茶点,颇为沉重的和我们把这些年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这血宗一开始是被打为邪魔外道的人合起来建立的,为了在这里立足,他们凶狠异常。但血帝是个特别重义气的人,和普通人所看到的凶残一面不同,他在跟着他打天下的兄弟眼里是不折不扣的好大哥。
遇事先上,有危险给兄弟断后,血宗这么大片地盘都是他带着人用血打下来的,一开始确实颇得人心,谁提起他都只能说个服字。
可拓疆容易守土难,自从自封血帝后,他就慢慢得了皇帝都会得的疑心病,老觉得他的这些老兄弟们有小心思。一介武夫还慢慢玩起了权力制衡之道,挑拨老兄弟之间的关系,他在里面刚好掌握大局。
这种事儿吧要换个玩政治的老狐狸来说还能玩得转,但血帝本身就是个狂霸之人,这种小心思基本上是掩饰不住的。没玩多久就被钱叔这些老人给发现了,这他妈就尴尬了。
恼羞成怒的血帝虽然还和钱叔等人维持着表面上的兄弟关系,但实际上早把自己当主子看待了。只不过很多权利被这些老人抓在手里,所以他动了往外界发展势力的心思,二十多年前用大法力撬开了一条缝,找上了晏邵这个成立万道组织的老变态。
两人一拍即合,晏邵得了鬼门里的传承,作为血帝在阳间的嫡系给他弄了把假钥匙出来,从小就养在血宗里和奴隶混在一起,各种洗脑就为了让这假钥匙出来把我这把真钥匙带回来。
不过或许是我太具有亲和力了没办法,秦叶和我关系竟然还不错,自己填了鬼玺的坑,弄的现在血帝大开鬼门也根基不稳,给了我们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