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夜晚,我照旧给他扔了一床被子,自己就上床了。
刚躺上床,我便感觉身后有个人,转过身,看见他大大咧咧的躺在自己身边,忍了脾气说:“下去。”
他却拉了一半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深秋时节,睡地上太冷了。”
我吸了口气,“今天晚上你就忍忍,明天我把另一间房收拾一下,你住进去。”
云闻得寸进尺,伸出长臂半拥我进怀里,“一个人睡一间房,太孤单。”
我用力推开他,却发觉自己没能推动他,“松开。”
他闭上眼假寐,不回话。
我冷笑,“你也想尝尝我南诏蛊的滋味?”
他睁开眼,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你来,我们同生同死,我可不怕你。”
我被堵的无话可说。
算了,抱就抱吧,事到如今,我也不在乎这些了。
只是,当晚我睡得并不好,一来是不习惯,二来是他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难受。
清晨醒来,云闻已经在院子里练功了,我穿好衣服洗漱好就像院子里走去。
我有话对他说。
云闻的武功好像又上了一层,按道理他不会提升的这么快,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些问题。
云闻看见我,停住手上的动作,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我先他一步开口,“我有事对你说。”
云闻只着了白色的中衣,刚才练武时又弄乱了衣服,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我别过眼,继续道:“三个月之后我便要进宫,如果那时你在宫外,我们想要联系,难如登天。”
我顿了顿,目光转过来直视他,“所以你必须想个法子进宫。”
云闻脸色苍白,不确定的问:“太监?”
我毫不留情,“下策!”
我反问道:“你难道甘心做个阉人?”
他摇摇头,他的皮肤原本就白皙,此刻更显得苍白,“我们没有选择。”
我上前替他整理好衣服,轻咳一声,“有,若以太监身份进了司礼监,有朝一日能当上掌印太监,确实是能够权倾朝野,只是如今的掌印太监赵无极正得圣意,他城府极深,他的地位,轻易撼动不得。”
“那你想怎么办?”他问。
“禁军。”我望着不解的他继续说:“禁军统领掌管精兵十万,掌印太监掌管东直门,虽无军队,但掌印太监直接为皇帝服务,眼线遍布全国,权利甚至比禁军还大,可这两大势力形同水火,不能相容。”
“禁军和东直门的较量一直处于下风,你要做的是进入禁军,取得禁军统领的信任,然后取而代之。”
云闻听到这里,“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听了心里酸酸的,敛了情绪,“我自有打算。”末了,又加上一句,“你放心。”
这三个月我和云闻朝夕相处,我们两人的感情自然比之前要亲厚一些,我这三月通读上元国的正史野史,而云闻的武功也更上一层楼。
三个月的时光飞瞬即逝,转眼已到初春,而禁军的招募也在此时展开。
禁军的招募对外开放的程度很强,武功高强者皆可参选。
我让云闻报名参加了禁军的选拔,我就在不远处看着这次比赛。
第一轮便是一对一淘汰制,他的第一个对手身强体壮,体格比起他来不知要强壮多少。
但他已经不是那个只会用蛮力的人了,有时候用脑子赢得会更容易。
他的对手的弱点暴露的很快,他轻易的便赢得了第一轮。
第二轮比试的是射箭,云国公府人个个都是能上战场的好男儿,他十岁之前便尽得父亲真传,外经过这三个月的练习,箭术自然不在话下。
他以十箭全中靶心的成绩入围第三轮。
第三轮也就是最后一轮,入围的人寥寥无几,这次大家竞争的是千叶卫的护卫长,千叶卫是禁军手下的一支精兵队伍,直接保卫内宫,待遇和未来颇为可观,人人都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