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我躺在白床单上,身体十二处骨折,最厉害的伤势位于左腿,粉粉碎。
龙翠儿红着眼睛坐在我身边,她已经哭了很久。
我不想让她哭,强忍着疼痛跟她说:“奶奶的,老子点儿背,偏偏就那么巧,一伸手把正主给拉出来,倒霉透顶。”
龙翠儿呆呆的看着我,脸上带着惨然,可是看不出悲喜,低声道:“你对每个女孩都是这样?”
我笑着问她:“那样?”
不等龙翠儿说话,花蛇蛊一下子窜出来,骂道:“你说那样?我干你的。”
看来龙翠儿经历过停尸房大战之后心境进步不小,即便面容惨淡,仍旧静若止水。如若不然,这条该死的小花蛇绝对没有可能自己跑出来撒野。
这是好事儿,不经历风雨不见彩虹,龙翠儿终于成熟起来。我相信,以后再遭遇到同等局面,龙翠儿绝不可能像上一次那样惊慌失措,形同虚设,更不可能让我独自支撑。
花蛇盅漂浮在空中晃来晃去,别人却看不到它的存在。这厮摇头晃脑的跟我说:“孙脸盆,我可听说了,你趁乱吻了龙翠儿,是不是早有预谋啊?”
这事儿让我怎么说?
怎么说都是不合时宜的,最好的办法是闭口不提。
很明显,当时我不是故意的,龙翠儿也没有因为“吻她”的事情对我高看一眼,她所谓的“你对每个女孩都是这样”带着明显的质疑成分。
我和龙翠儿之间,好似各有心结,并非都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某个人经历一次英雄救美以后就可以俘获美人芳心。
像龙翠儿这种天生丽质的女孩,从小经历过无数人追求,早已经锻炼的心如明镜。
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迫不得已,她分辨的清清楚楚。
当时。
不管我的吻,还是挺身而出,都是最后一种可能——迫不得已。
龙翠儿对此心知肚明。
她之所以发问,只想进一步了解我这个人而已,并没有任何其它意思。
我感觉,此种了解更加倾向于业务来往。
也就是说,经历过停尸房事件之后,龙翠儿正式考虑加入高粱观,正式成为我的搭档。所以她想多了解我一些,仅此而已。
至于她为什么哭?
多半因为——痛恨自己不争气,居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可是花蛇蛊的想法和龙翠儿全然不同。这厮是条蛇,信奉强者为尊的自然法则。
在它看来,既然我被尸体袭击成那副惨样都没死掉,足以说明我孙脸盆比较强大。既然我比较强大,当然值得龙翠儿追随。就是这么简单。
关于龙翠儿的事情,我为什么推断的如此准确?
因为季无尘。
这小子赶在龙翠儿问话之前跟我说过龙翠儿的某些想法。这些想法来自于唐糖,应该错不了。
自从龙翠儿抱着我走出停尸房的那一刻起,多半都是季无尘陪在我身边。龙翠儿一直和唐糖呆在一起。
我不能用“未曾陪床”来责怪龙翠儿“忘恩负义”,但凡是个女孩,只要经历过类似的场面,多半只有三个选择:
要么找长辈指点。
要么找同辈倾诉。
要么找爱人化解。
龙翠儿的长辈远在湘西,她又没有爱人,只能找唐糖倾诉一番。剩下的事情就她靠她自己看破和解决。
幸好小丫头心性不错,居然被她走出来了。
这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呆了五天,早就通过季无尘的描述,把龙翠儿的前后变化了解的一清二楚。
多亏了唐糖即使报信,要不然的话,我肯定判断失误,误认为龙翠儿爱上我了。
那样的话,得有多尴尬。
花蛇蛊询问未果,愤愤然道:“大傻逼。”
我真是服了它这张臭嘴,总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龙翠儿见我故意逃避,不肯认真回答她,再也不问。
她静静的坐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我。
我感觉很幸福。
那种感觉和爱情无关,只是单纯的幸福。
幸福这个词语并不仅仅局限于爱人之间,家人和朋友也可以传递出幸福的感觉。
龙翠儿突然笑了,脸颊微微发红,低声问道:“当时吻我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哎呀呀,苗家小女子真是…足够开放,居然敢问我什么感觉。
我舔着嘴唇,尽量回忆一下,坦白道:“忘了。”
当时的局面何其紧张,我刚刚...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