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我理性分析一下,我和李雪之间属于什么感情?
应该是刻骨铭心的爱情。
可是,自幼被父母抛弃的我,本来就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你让我脱离了现实鼓捣什么永生不忘,那是扯淡。
不必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
不必说什么往日山盟永不忘。
她连告别、解释和补偿的机会都不给我,走的时候果决异常,我又如何履行自己的山盟海誓?
昔日,我曾经刻骨铭心的爱过;
今天,我曾经刻骨铭心的痛苦过;
将来,我肯定会抓住任何一丝丝机会弥补她。
如此也就够了。
走了的总归走了,不管是死去还是离别。
活着的必须开心,不管以前的伤痛有多深。
关于这一点,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就在矿下的斗法中,就在浑身骨骼尽断时,就在生与死之间,突然顿悟。
人呐,总是得经历过生死之后,才能够看透某些事情。
其他所有人见我嬉笑着回答,还以为我在开玩笑呢,纷纷不信道:“姬元宗他们真的死了?”
我不是季无尘,没有那般好口才,根本不善于趁机煽情。
我也不想借着姬元宗和十六勇士之死衬托任何事情,实事求是道:“姬元宗他们真的死掉了。”
“竟然、真的、死了?!!”
所有人全都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季无尘再也撑不下去,捂着双眼缓缓蹲在地上。
顷刻,嚎啕大哭。
其他人工人同样在哭。
一时间,哀声遍地。
我不是他们,体会不到他们的伤感,仍旧在笑。
我也不想劝季无尘。
我有我的感想和顿悟,他有他的伤心和理由,我没有任何借口使用自己的感觉改变别人的想法。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既然季无尘想要伤心,由着他去。
这小子早晚能看开。
或许,他只需要大哭一场,恸哭当歌。
悲声是挽歌,哭的是兄弟深情。
落泪是伤情,撒的是生死离别。
姬元宗慷慨赴死,我和季无尘双双动情,不管是放声大哭的他,还是嬉皮笑脸的我,总而言之,我俩全都认下了姬元宗这个好哥们。
前者为他长歌当哭,后者替他完成遗命。
经历过苗疆血祭之后,花蛇诅咒并没有被完全破除。可是,不管花蛇诅咒如何难破,只要我俩不死,一定会努力破解。
所以说,姬元宗比我们幸运,至少有人替他完成遗命。如果我和季无尘死了,谁来替我们完成遗命,谁来替我们广大高粱观?
或许一个人都没有。
至于我那扑所迷离的身世,去求的吧!我才懒得想那么多呢,除非我想活活累死!
生活已经很不容易,谁也不想自寻烦恼。
小花蛇仿佛感受到我的心声,再也没有嬉皮笑脸,难得正经一回,心念传声道:“你们放心,只要我不死,肯定说服新主人加入高粱观。”
我想要和它说点儿什么,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要是直接开口说话吧,一定搞得在场众人越发的惊诧,说不定把我当成“神仙”看待。那样的话,我可受不了。
除此以外,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跟花蛇蛊交流,只能保持沉默。
小花蛇怪腔怪调道:“脸盆,你可真是个蠢货,你可以和我心念沟通的,就像是心念咒语那样。”
我恍然大悟,立刻心念回应道:“不必刻意说服她,也不要把姬元宗的遗言讲给她听,我不想让她一开始就背负起任何的心理负担。”
小花蛇叹息一声,回应道:“可是这样的话,新主人很有可能加入到其他团体中去。你要知道,湘西一带流行玩蛊和养尸,各种小团体很多,拥有我的新主人特别受欢迎。”
我说:“她的机会是姬元宗用命换来的,我没有任何理由引导对方做出任何选择。”
小花蛇还想说点儿什么。
我果断道:“不要再劝我,否则我和你翻脸。但是请你放心,如果花蛇诅咒还没有彻底破除的话,只要用得着我,我随叫随到,绝不犹豫。”
小花蛇生气了,怒骂道:“你可真是个大傻逼!我找季无尘商量去!”
我说:“且不管你有没有能耐和季无尘直接交流,可是我把答案提前告诉你,他和我选择一样。”
小花蛇不相信,跐溜一下飞走了。
这就是吸收了异兽骸骨的好处,介于无形和有形之间的花蛇蛊飞天遁地,比我能耐多了。
小花蛇来到季无尘身边,用尾巴着地,通过写字的方式和季无尘交流起来。
这条死蛇,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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