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是从那个地道出去了,”我说,“上次,我就是从桌子那里漏下去的,回不来了。”
周斯年洗好杏子,说:“过来吃。”
我走过去,坐在石凳上,拿起杏子,咬了一口,说:“真好吃。”
周斯年笑着,不解的问:“你怎么这么爱吃杏子呢?不熟的酸杏都能吃。”
我说:“我从小就爱吃,我母后说,她最喜欢吃杏子,怀我的时候,呕吐的特别厉害,是我奶奶让人给她摘了很多杏子吃,她就好了很多。她怀胎十月,一直都在吃,所以我生下来以后也爱吃酸杏。”
“斯年给你买下这么片杏林,你以后爱吃多少有多少啊。”杏林翁的洪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看到杏林翁,不知怎的就有一种亲近感,急忙走过去,拉着他的胳膊,喊了声:“爹爹。”
杏林翁有点吃惊,不过,更多的是惊喜,高兴地说:“斯年,比你懂事啊!”
周斯年好脾气的笑着:“她一直都很乖巧懂事,比我强很多。”
我摇晃着杏林翁的胳膊,撒娇说:“爹爹,上次他欺负我,我想让你给我作主,可没有找到你,还从桌子那里漏下去了,回不了家了。”
杏林翁笑着说:“以后他再欺负你,你来告诉我,我替你作主。”
我们一起围着石桌坐下来,我说:“爹爹,为什么你要住在杏林里呢?我们一起住府里去吧。”
杏林翁说:“不用了,我喜欢住在这里,喜欢这杏子的甜香。”
周斯年笑道:“义父年轻时,爱过一个姑娘,跟着她从南边跑到京城,那姑娘的闺名,好像有一个杏字。”
不知为何,我心里一动,母亲的闺名,叫“杏让”。不过,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这么巧合。我摇摇头,地位这么悬殊,再说母亲好像十七岁就入宫了。
杏林翁神色一下子黯然,我见状急忙冲周斯年使了个眼色,周斯年应该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义父仍对姑娘念念不忘,急忙转话题说:“胜蓝一直奇怪,你是怎么从地道回到上面来,你给她讲讲。”
杏林翁来了兴致,说:“那凳子上有个开关,你一按,它就能弹回去。我那日回来,看见凳子在底下放着,就怀疑有人掉下来了,可没想到是你。”
“我每次下来,都会把凳子送上去,这样,如果有人误入洞口,也不会经过杏林进入周府了。另有一处机窍开关,可以把凳子再放下来。”
我说:“从地道出去,就是村镇,从府里出去,就是京城,好玩。要是走大路,还不得走好几天呀。”
杏林翁“呵呵”笑起来,说:“我老头子倒不是图好玩,这半城山庄没有朝外开的门,我总不能买个盐巴也要从你园子里穿过去吧。”
杏林翁虽然自称“老头子”,可除了头发与胡子花白了,其他的一点也显不出老态来,五官看起来俊朗秀逸,年轻时必定是大帅哥一个。
不由得起了好奇心,回去以后,问周斯年:“义父喜欢的那个姑娘,是个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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