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我熟悉的坏笑,像猫捉老鼠,又好像看透了我的内心。我没理睬他,把衣筐拿过来,自顾自地拿起一件杜凌君的长衫洗起来。他酸溜溜的说:“自己相公的衣服都没洗过,给别的男人洗衣服?”
我生气的说:“你说话要仔细,不要总想着毁别人的名节,什么叫做别的男人?那是我表哥。”
他这才收起那种痞痞的笑,认真地说:“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件衣服,想吓死我吗?”
“我不是故意的,穿走别人衣服总要给钱,我没有钱。”想了想,我说:“我什么也没有。”周斯年笑说:“你是一品诰命夫人,当朝长公主,三千封邑,有一双那么可爱的孩子,”他停了停,又接着说,“你还有我对你的爱。还想要什么?你说,只要我有,都给你。”
我停下了洗衣服的手,把洗衣棒扔回筐里,恨恨的说:“你说的是我吗?”我自嘲的笑着:“我以为我只是一个仰你鼻息的人,一个你随便可以轻贱的人。”
周斯年一脸愧疚,低头低声说:“我不是个会说话的人,脾气也不好,越是在意的人,越是沉不住气,很多时候,我的话不是我想说的意思。不过,”说着,他抬起头,真诚的说:“我们相识那么久,这么深的情分,我会轻贱你吗?会害你吗?我害过你吗?言差语错的,你过后骂我也好,打我也好,这样不声不响的跑了,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我心里过意不去了,小声说:“我也没要跑,我就是想去看看杏林翁,没想到他的木屋里有机关,我掉到一个暗道里,回不来了。”
他笑起来,说:“我知道你是从那里出去的,所以让人在那一带找,刚有一点消息你就跑,这才一路追到这里了。你跑什么?”
我掩饰说:“我哪里有跑,我们本来就打算去太阳城找云旗,谁知道你找我了,”说到这里,又恨起来,赌气说:“你不是说了吗?我和你没行过礼,我现在不是你什么人。”
周斯年说:“阖府上下都知道不能提那个道士,你偏偏要提,还一副怕我伤了他的样子,我也是生气,才故意气你的。再说,我们是皇帝赐婚,就算礼没有行完,我们也是夫妻,你当然要到周府去,我说带你回来,哪里说错了?为什么你对别人都那么好,非得挑我的刺不可。”说到最后,一脸委屈的样子,像个小孩子。我心里不忍,掩饰的拿起洗衣棒敲衣服,说:“算了,我现在也不怪你了。”他说:“不怪我,就跟我回去吧,你多久不见如意和雪儿了?”
被他说中了心事,我再次抬头看对岸那对母子,正看到母亲抱起娃娃,还亲了亲娃娃的脸蛋儿,一下子想如意和雪儿想的不行了,心里疼得要命,一不小心,洗衣棒砸在手背上。懊恼的把洗衣棒扔回洗衣筐,抱着膝盖“呜呜”哭起来。
周斯年用手帕把我的手擦干,无奈的说:“这么想孩子干嘛拧巴着就是不回呢?”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手,“你的手什么时候干过那么多粗活?非得过这样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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