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的说:“蓝儿受过伤,难免会伤到头,所以才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还说蓝儿连我都不记得了呢?这不现在一见面就想起来了。我看,不用多久,就能恢复了。”
陈显仁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坐在一旁沉思着。
“显仁哥,那个丽采女,现在怎么样了?”我小声问。
可陈显仁显然没听见我的问话,还在苦思冥想,陈夫人说:“他从小就是个医痴,随他去吧。你刚才问的丽采女,是谁呀?”
我小声把那天发生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陈夫人说:“宫里的事情你以后可不要再管了,自己先把自己照顾好吧。”
我也知道我不该管,可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线牵着,我知道,那是我太盼望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陈显仁这时候回过神来,说:“那个丽采女现在住在张荣华的宫里,因为张荣华也有喜了,说想在一块儿做个伴。”
“张荣华有喜了?”
“是的,跟随皇上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是刘医正随侍的。现在大概有四个月吧。”
“那是和丽采女差不多时间生了。”
正说着,周斯年回来了,一看到奶娘,很高兴的说:“妈妈好,来看胜蓝?身体这一向可好?”
陈夫人笑着说:“多谢相爷记挂着,前几日天凉,老身不敢出门,这几日天暖和了,老身这才能出来,看看蓝儿。”
周斯年说:“胜蓝自己在家,整天也是觉得闷,你们能来看她,真是太好了。我下午没有公事,我们一起吃顿便饭如何?”
陈夫人客气辞谢,我说:“妈妈,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吧。”陈夫人这才答应了。
陈显仁突然开口说:“周相,您身上的香味太好闻了,不知用的什么香?”
周斯年说:“我不用香,你说的这个,是我从小就有的,我自己都闻不到了。”
“体味?”陈显仁惊讶的问。
“也可以这么说。”周斯年淡淡回答。
我也一直以为周斯年是用香的,那种味道,明明是一种淡淡的花香,实在不能和体味联系起来。
并且,我刚到周府时吃的东西,是有这种气味的,后来因为我不爱吃花香味的饮食,才没有再出现。
我心里一动,对清扬说:“咱们府里的枣泥山药糕和桂花酒非常好,让厨房做一些,给妈妈和哥哥尝尝。”
清扬答应着去了。
其他东西我可能会记不清楚,但是那晚的山药糕和桂花酒,恐怕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午餐时,每个人的几上,都摆上了山药糕和桂花酒。
我尝了尝,山药糕里,没有花香味。我说:“年哥,这糕好像不是我上次吃过的味道了。”
周斯年说:“厨子做菜,也不会次次都做的一样。”转头问陈夫人,“妈妈觉得怎样?”
陈夫人不明就里,说:“蓝儿从小比较挑嘴,爱吃的东西不多,这府里的厨子,还是得多费点心,记住她爱吃的口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