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懒懒的答应着,反正我是失忆症嘛:“记住了。”
“记住就好,”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以后不要再叫我贤哥了。”
我一呆,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华业贤了,刚才居然在叫贤哥吗?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周斯年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以为他睡着了,把他的手臂从我的颈下拿出来,以免一个晚上会给他压麻,谁知,他却躲开了,继续刚才的问话:“贤哥是谁?”
我语塞。
贤哥是谁?一个几千年以后的,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样的解释,你信吗?
“我刚才把你认识的人想了一遍,没有叫贤的。”
“我也不知道,别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好不好?太不像你了。”
是的,像周斯年这样的人,不该是喜怒哀乐不行于色才对吗?吃醋这种小儿女的事,他怎么会做?
周斯年却不为所动:“快说,我的忍耐不是无限的。”
我怎么说呢?“我真的不记得了。”这个时候,还是让失忆来救我吧。
“看来,是印象很深的人啊,”周斯年冷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夫君叫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能叫出他的名字来。”
他的样子有点吓人,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华业贤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内心一阵失落。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他问。
我又语塞。
“找一个人对我来说是很简单的事。”他轻轻的,语调恢复了温和:“胜蓝,我想要的,是你的心。”
胜蓝,可我不是胜蓝,他这么喊着,我心里失落的很。
可我失落什么呢?我爱的人,难道是周斯年吗?如果,周斯年不是那么像华业贤,我会和他这么亲密吗?
这时,我一激灵,胜蓝不是周斯年的夫人吗?为什么?
我猛地掀开被子,身下的床单上,赫然印着血迹。
虽然我不是胜蓝,但这个身躯是胜蓝的。
“你怎么了?”周斯年拿过长袍,披在我身上,惊讶的问。
“我做你夫人多久了?”
周斯年已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我看到的东西,笑道:“你成为我夫人是十五天以前的事,成为我的女人,是今晚的事。”
我又语塞。
周斯年摇头:“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除了那个......”他摇摇头,好像要把不愉快摇走:“我们大婚那天,发生了意外,今天,算是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笑着把头凑到我的耳边:“夫人可满意?”
我不禁红了脸,问:“什么意外?”
周斯年正色说:“很不好的意外。我希望你能永远想不起来。又希望你能完全记起。因为,我也不知道事情的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