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只觉心思澄明,所有的悲伤纠结思念俱都随着紫光散去。
一道绯色的光束从水晶球里飞出,只觉通体温暖,昏昏欲睡,我被这道绯色的光吸了进去。
再睁眼时,周围一片白色,头顶的吸顶灯亮着,晃得人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有人在拉着我的手。所有记忆,涌上心头。我叫晓雲,周晓雲。
觉得好饿,手动了动,身边的人醒了,惊喜的说:“晓雲,你终于醒了!”竟是阿宾的声音。不,我现在的记忆告诉我,他叫朱芮年。我一直都叫他“年哥”,他是我的邻家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只是后来他考军校离开了。
“年哥,”我喃喃自语,竟有些想流泪,却模模糊糊,不知道为什么流泪。只知道,年哥,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朱芮年听到我叫他,急忙问:“晓雲,饿了吗?”朦朦胧胧的,好像有一个人,也总是在我昏睡醒来之后,问:“饿了吗?”
我点点头,他高兴的说:“你等着。”他说着,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粥。
他歉意的说:“我已经给伯母打电话,说你醒了,她高兴的什么似的,正在家给你煲汤呢,我先给你买了一份粥,你先垫垫。”
说着,拿出汤匙,一勺一勺的舀给我吃。边吃边说:“华先生那边,说如果你醒了,让给他经纪人打电话,我已经打了,经纪人说他现在正在本市拍戏,说不定你能见到他呢。”
“华先生?”我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名字。是了,那模样那样熟悉,那样亲切,竟然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了。
“华业贤啊,”芮年笑着,“你最喜欢的明星。这次你为了去看他才被人踩倒,多亏了华先生及时救你。”
我的记忆恢复了,是的,这辈子我是一个追星族,从很小就追,追的没了自己。是了,华业贤,就是周斯年。他没有骗我,他真的在这一世成了艺人,只是造化弄人,此艺人,非彼艺人了。
正说着,门口一阵骚动,一个戴墨镜口罩的人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两个人陪着。他一进来,就摘掉墨镜口罩,芮年站起来,把座位让给这个人,打招呼说:“华先生,这么快就来了。”
华业贤坐在我旁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对身边的经纪人说:“我以前和你说的,我总做梦梦见一个女孩子,在我身后不停的喊,等等我!真的是她呀。”
芮年笑道:“晓雲从十几岁就喜欢看华先生的戏,华先生去哪里她去哪里,是不是平时经常看见她,所以就做梦梦见了?”
华业贤笑起来,说:“你说的是,”他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说:“我要结婚了,消息还没有公布,我先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合影。”
我接过来看了看,不由得笑了。今世,他们终于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周斯年临终,什么也没有带,只带走了那柄玉如意。
“祝福你们,”我由衷的说,拉过芮年,“我也要结婚了,这是我的未婚夫,年哥。”
两个男人愉快的握手,经纪人掏出手机,拍下这一时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