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说,从距离上来算,还是挺远的,就算骑车子走直线,估计也要大半天的时间…”
我想了想说:“不要紧。”
“冷雨。”
“嗯?”
“要不我先探探路,过去看看情况,然后你们再过去?”夏星问。
我上下看了看夏星,感觉她比昨晚看起来更加憔悴了,说:“不用,你回香炉里去吧,我们自己找路过去。”
“我…我不想回去…”
“怎么了?”我问。
夏星摇摇头,我心里又涌起那种酸楚的感觉,靠过去,在夏星脸上轻轻一吻,“乖,回去休息吧。”
“嗯…”
当我回到那路口时,只见聂晨正拿着根草藤,在路面上画圆圈。
“夏星怎么说?”聂晨头也不抬的问。
“走,往西南…”
我们先是顺着公路往西,骑行了十多分钟,路边出现一条蜿蜒南去的小路。停在路口边,聂晨征询我,就从这里往南,怎么样?我顺着路朝西望了望,点头说,行吧。
山里的空气很清新,月光下,一切都很静。
‘沙沙’的骑行在小路上,聂晨问我:“冷雨,我们找到那地方以后,要怎么做?”
“见机行事吧。”我说:“如果能把你爸和高大爷救出来,咱就救,要是救不出,咱再想别的办法。”
“好。”
“真是搞不懂,那些人干嘛要把你爸和高大爷抓进山里来?”我说。
“我也搞不懂。”聂晨说:“我想,那些人之所以进山,有可能是避风头,因为外面在通缉他们,顺带着,他们把我爸和高大爷也带了过来,可能是这样的。也有可能,我爸并不在山里,只高大爷一个人在,他们之所以把高大爷带进山,是有别的目的。别想了,到时候找到高大爷,我们就知道了。”
“嗯…”
越走路越不好走,到了后来,路面上全是烂泥,我和聂晨只能推一段骑一段。
九点多钟时,我们来到一个山村。山里人睡的早,村里一点光亮也没,听到人声,村里的狗叫了起来。在村子正中的一座磨盘上坐着歇了会儿脚,我们出了村子,来到一条西去的小路。
聂晨征询我,要不要把夏星放出来,让她再看看。每飞一次,夏星就要消耗不少能量,想到她憔悴的样子,我摇头说,我们先自己走走再看。
这条小路居然是条死路,走了不到二里,路便到头了,再往西,全是荒山野岭,我们只得把自行车锁在一片密林子里,背了东西步行。
“是不是很重?”
“还行吧。”聂晨说。
“我来吧…”
我把东西接过来,全部自己背了,和聂晨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山中。
月亮越升越高,月光照下来,四野望去,影影绰绰,到处都是窸窸萃萃的响声。
聂晨怕山里有蛇,很有些紧张,边走边抓着我胳膊。走了一个多小时,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两人气喘力乏,都有些走不动了。又走一会儿,聂晨一不小心崴到了脚,揉了一会儿起身,走起来一瘸一拐的。
“很疼吗?”我问。
“还好。”聂晨说:“要不你背我吧。”
“我…背你?”
“嗯,你背我,我帮你提东西,减轻负重。”
“好…哎?不对呀,我背着你,你帮我提东西…那不还是相当于我背着吗?”
聂晨笑道:“你倒也不是完全笨,走吧,不用你背,免得夏星吃醋。”
又走一段,就听有水声,来到一座坡上,往下看,我们看到一条溪,从远处的一块大岩石后面绕出来,往南流淌。月光下,溪水清亮,水声仿若珍珠碰撞,清脆动听。
我扶着聂晨下到溪边,只见那溪水十分清澈,掬了一捧尝了尝,甘甜清凉。
我看了看表,就快十二点了,四下里望去,山高林静。
“晨晨,要不我们煮点儿东西吃再走?”我说。
“好。”
“你坐着吧,我来弄。”
我把聂晨扶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把东西从背上卸下来,顺着溪捡拾生火用的柴禾。
没有一丝的风,袅袅的水气弥荡,吸进鼻子里,感觉凉凉的。
走了一段,我起身道:“晨晨,这些柴应该差不多了吧…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