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儿越说越激动,把烟袋从腰里面拔了出来,虚戳了几下。
听高老头儿说‘要是他们把聂晨怎么样了’,我心里不由一惊,那农家乐本身就是个黑店。跟农家乐有交集的,那个长的吊眉凸眼,名叫‘丁子朋’的瘦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也确实不是好东西…
聂晨长那么漂亮,要真是落在了他们那帮人的手中,后果会怎么样,很难说…
我一开始还盼着我的猜测是对的,聂晨和她父亲被农家乐那帮人给扣住了,等着我们解救。虽然可能会很棘手,但最起码这样他们还活着,而不是出了其它什么意外…现在,我心里很矛盾…
张叔说:“要是他们没认出你们,就先别和他们起冲突,一切见机行事。”
“成…”
高老头儿把烟袋又插回了腰里。
我们先找地方吃了些东西,然后去的那农家乐。
院门上方的两只灯笼亮了起来,红红的。风吹灯摆,水气弥荡,鬼里鬼气的,一切就跟那晚的情形差不多。
我心里有点发紧,张叔示意我们跟在他后面,朝着院子里望了望,抬脚走了进去。
前面的院子面积不大,空荡荡的,很安静。院中坐落着一排瓦房,最边上那间亮着灯光的小屋子,便是这农家乐招待客人的招待室,往西的大屋,是吃饭的饭厅。再往西,便是我和聂晨当初给高老头儿做鸡蛋羹的那厨房。
小屋的门上挂着半透明的那种塑胶做的帘子,掀帘进到小屋里,一个戴着帽子,穿着少爷服的服务生,正趴在柜台上,两手玩手机。
这人一抬头,我不由愣了愣,不是上回见到的那人,比那人要胖,年纪也比那人看着要大。
“来了三位。”这人把手机一放,满脸堆笑站了起来,“吃饭还是住宿?”
我拉了一下张叔的衣服,他扭头朝我看过来,我冲他摇了摇头。
“怎么?”那人问。
张叔笑了笑,“哦,我们是来住宿的。”
这服务生告诉了我们住宿的价格,然后拿了钥匙,说要带我们去看房间。
张叔冲我们使个眼色,我们跟着那服务生,来到后院儿。后院儿里,瓜藤架,养家禽的瓦棚子,一切如旧。
穿过瓜藤架,只见这院子里停着一辆车头有个凹坑的长安之星。我们当初住的那间屋子里,亮着灯光,看来有别的住客。
那服务生把我们领进和那屋子临近的另一间屋,交待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张叔交了房钱,那服务生把门帮我们带住,离开了。
这农家乐换了人,不知是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儿,张叔说,走,出去看看。
来到外面,朝前院儿望了望。我带着张叔,高老头,轻手轻脚的来到那瓦棚子底下。
进来以后我才发现,这瓦棚最里面多出来一个红砖砌墙的隔间,墙上有道小门,紧锁着。
我们挨个看向棚子底下每个鸡笼的饲料槽,没发现带骨灰的饲料。看样子,喂骨灰的那些鸡,应该是被转移到这隔间里了。
在院子里面转了一圈,我们回到房间。雨还在下,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啪嚓啪嚓的。
看看时间还早,张叔说出去走走,在这农家乐周遭附近找个高地,从宏观上看一看这农家乐的格局,再看一看这一带的整体风水气场,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我跟着二人来到门口,正要朝外走,忽然心里一动,停住了脚步。
“咋嘞?”高老头儿问。
我说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待在这里吧。张叔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他让我把门关紧,和高老头儿两个从后门离开了农家乐。
我把门关住,把夏星从沉香木里面放了出来。一出来她就问我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适。我摇头说没有。跟她说了一会儿话,我提到了聂晨。
夏星也很担心聂晨的安危,宽慰我说聂晨应该不会有事。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很酸楚的感觉,这种酸楚感不是我的,而是来自夏星。
我问她怎么了,她冲我笑了笑,摇头说没事。我莫名觉得夏星的样子有点可怜,正想抱住她,就听外面有动静。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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