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着村道一望,我看到有一辆车正往这里开。
我愣了愣,随手把门带住,走了过去。离的渐近,我看清那是一辆警车,开的很慢,车前面走着一个村民。
“就快到嘞…”
那村民说着,一抬头,看到了我。
“哎,停!停!”
警车停住了。
“他,就是他,当初跟那个妮儿一起哩…”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
车门打开,一个个子高高的民警下车走到我跟前,盯着我上下看了看,问我说:“你是不是叫冷雨?”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是啊,怎么了?”
“你认识聂晨吗?”
我脑子里面嗡一声响,难道我一直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
“认…认识啊,怎么了?”我声音有点颤抖。
“是这样…”
这民警告诉我说,他们是这个山区县城公安局的。今天,他们局里接到山东省××县公安局打来的电话,对方说,他们县原县委书记聂天国的儿子聂刚、孙女聂晨,开车过豫西这里来送人,回去的时候,给家人打电话说多少多少号到家,但却一直没到,聂刚的手机打不通。家人认为出了事,于是便报了警…
这边的公安局根据对方提供的线索,派这两个警察过来聂刚父女当初所到的这个村子摸查情况,如果再过两天人还是不到家,查又查不到线索,就按人口失踪上报了…
虽然我心乱如麻,但还是配合这两个民警,进到车里,做了一下笔录。
警车走后,往高老头儿家去的路上,我心里胡思乱想,晨晨和她父亲,难道真的半道上出事了?…
忽然间,我想起那家农家乐,当初从那农家乐逃离出来,我感觉那些人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想到聂晨和他父亲回家,还会从那个叫清溪镇的镇子上经过,我心说,莫非,他们被那农家乐的人给扣住了?
我要抓紧把聂晨和她父亲两个失踪的事,告诉张叔和高老头儿,一起想办法寻找他们。
进了院门,我才想起他两个在施法,再急也要等他们施完法再说。
轻手轻脚的穿过门洞,朝院子里看去,离那八个人不远的地方起着个坛,张叔正围着那坛桌,用他那把小木剑指着桌子正中那香炉,一圈一圈的走动。那香炉旁边,是一道被撕成人形的符纸。
高老头儿站在靠墙的一棵树旁,眉头皱着,表情很凝重,看样子,想把那鬼魂‘拼’起来似乎没那么容易。
从我进来以后,张叔围着那小坛桌足足走了有十分钟。忽然间,他闷哼一声,来到桌子正前,平着剑身,‘啪’一下拍在了桌面上。香炉旁边那个人形符纸,‘蹭’,立了起来。
“这回成嘞!”高老头儿说。
张叔把木剑一收,手指一弹,弹出一点火星,飞撞在那‘纸人’身上,纸人‘轰’燃了起来。
也就眨了两下眼的工夫,那‘纸人’便燃尽了,成了黑乎乎的纸灰,仍然保持人形,立在那里。
张叔把剑伸过去,挑开香炉上的符纸,那纸灰倒在桌面上,碎成了好几块。
张叔左手捏剑指指着香炉的炉口,右手木剑剑尖抵住桌面的纸灰,逐个移动每一块纸灰,拼成人形。张叔把剑指猛一撤,我看到有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从香炉里面冒了出来…
那东西出来以后,化成了人形,具有躯干和四肢,蠕来动去的。
张叔捡起原本封炉口的那道符纸,冲着那人形一伸,粘住了它,就这样粘着它,绕过坛桌,朝着高老头儿先前指出的,死门位那个人走去…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我怎么可以看的到鬼魂?我眼睛上没有涂抹任何可以见鬼的东西,也没有灵魂出窍,除了夏星以外,我是看不到任何其它鬼魂的…
想到夏星,我忽然知道我早上睁眼见到夏星,发现她跟以前看着不大一样,是哪里不一样了…以前的时候,现实当中,我把夏星从沉香木里放出来,她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影像,透明的影像。可是,今天早上我见到的夏星,却是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