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客馆只准进不准出!”
看着庸羽松那双想要吃掉自己的眼睛,三田耜突然间浑身像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脸色死灰一片。
李靖骑着马来一个小山坡上,山坡的对面,就是一片戈壁之地。他转过头来问身后的张公瑾:“苏定方如今何在?”
“大总管,他们紧紧地咬在颉利后面,今天清晨的时候,还和颉利的军队发生了短暂的战斗,颉利手下无心应战,继续往西奔去。”
“下令全军拔营,加快行军速度,赶上苏定方他们。绝不能让颉利与薛延陀或者是吐谷浑他们有会合的机会!”
军中响起了“呜呜呜”的行军号角声,休息了一个多时辰的定襄道大军开始加快速度行军。
在军队的后面,严大胖子为首的十几名大唐商人,牵着骆驼,带着一路上买下来的商品,不紧不慢地跟随在后面。
“妈的,真热!老子感觉要死在这片戈壁上了!”严大胖子浑身是汗,身上的皮肤被晒得黝黑:“该死的颉利,乖乖投降不就得了,还躲藏个屁啊!”
旁边的商人纷纷大笑起来,笑骂着让严松减肥:“你再不把你那身肥肉减下来,就跟长安里那里贱种猪一样了!”
“王叔,您这话我可不喜欢听了!”严大胖子转动着他肥大的脖子,一边擦汗一边说:“我兄弟,哎,子午侯,听说过吧!他就把猪肉做成了长安一绝,以前连那些没钱的家伙都不想吃的猪肉,现在连长安里的贵人都抢着去吃!”
“子午侯是你兄弟?严胖子,不要吹牛!”有人在起哄,众人笑了起来。
严大胖子撅起了嘴,不屑一顾地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老子才懒得跟你们这些混蛋解释,总之回去后,老子请你们去聚仙楼,吃猪肉大餐!”
“哈哈,胖子,老子记住了啊!”人群中一阵笑骂声中,在当地向导的牵引下,一骆驼从地上起来,身上的风铃清脆地响着,一步步地跟随着军队走去。
沿着汹涌的洛水一路北上,穿过茂密的丛林,茂盛的草原,在经过灵州进行简单的补给后,白棋独自带着二百五十多破云军战士,急速行军。李道宗、程咬金则归到大军中,李道宗从副将张宝相手中重新掌回将印,带领着大同道唐军,越过贺兰山脉北上,准备拦截正在向西逃亡的颉利。
越过贺兰山脉,是一处戈壁。行走在炎热天气里的戈壁滩上,每一个人都没有说话,以减少不必要的消耗。
热气蒸腾的戈壁中,空气仿佛被扭曲一样,远处的事物在扭曲的空气里显得有些模糊。破云军在一处小绿洲里休息,把自己行军壶装满了水。马匹甩着马尾,聚集在小小的湖边上,欢快地喝着湖里的水,不时发出低低的嘶鸣声。
白棋和程处默他们在一棵树下面,拿着地图,在对照自己所在的位置。
“在我们的身后是吐谷浑,”白棋指着地图,对破云军战士说道:“根据情报,颉利的军队在阴山被李总管偷袭,剩余的残余军队正在往这个方向而来。”
看着地图上一大片的戈壁区域,程处默问:“这片区域这么大,我们应该怎么才能拦截住颉利呢?”
“绿洲!”白棋解释道:“第一,他们如此大的行军,必定会有异样。第二,仓促逃亡间,他们在戈壁里都会缺水。”
此时,老鼠带着一队斥侯从远处回来,白棋停了下来,望过去:“老鼠,有什么发现?”
老鼠将马上的一名突厥人丢了下来,兴奋地说:“侯爷,捉住了一条大鱼!”
众人望过去,那是一名年轻的突厥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沾满了沙尘,却能看出衣料上乘,眼睛里虽然有些迷茫和害怕,但却有一种与普通突厥人所没有的威严。
“你是什么人?”白棋走过去,居高临下地问年轻的突厥人。
“我的部下呢?”
老鼠跳下马,嘿嘿地笑着说:“他们全都喂戈壁里的蝎子了!”
突厥人长叹一声,突然跪在白棋的脚下,久久不肯说话。
白棋也没有逼年轻的突厥人,只是吩咐人把他看管起来。他就在一旁指挥着破云军,按照团队的方式,不间接地在附近百里内进行巡视,时刻注意异常动静的发生。他坐镇军中,在等李道宗他们的到来,因为他心里对这名突厥人的身份有了个大胆的推测。
晚上的时候,得到消息的李道宗和程咬金率领着百骑,连夜一路狂奔,来到绿洲中。当他们见到那名正在喝着白粥的年轻突厥人时,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
程咬金哈哈大笑,拍着白棋的肩膀说:“好小子,这是颉利的儿子叠罗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