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找如翠去了。
陈夫人心里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我刚听方婆子下了毒,莫不是普通的落胎的药?”
宋苒与邓氏低头对视了一眼,还是宋苒上前装做委屈道:“回夫人的话,方婶子以为那是落胎的药,所以她敢喝了那药,后来万大夫才说了那药是毒药,毒性很强,喝了就胸紧气闷,然后窒息而亡。”
“混账!”陈夫人怒拍了一下那软塌,“真真是个人模狗样的东西!”
罗妈妈被这一拍吓了一跳,连忙轻抚陈夫人的怒气,“夫人为这脏东西生气可不值,夫人还怀着小少爷呢。”
想到肚里的孩子,陈夫人顺着罗妈妈的话,深吸了几口气,抚了抚肚子,平定了情绪。
罗妈妈见状,脸色转为疑惑地问道:“说来也奇怪,那方婆子的症状倒挺和昨晚少爷房里那丫头的症状一样呢,只不过可惜,那孩子没挺过去……”
“这么一说……”陈夫人细长的手指在软塌上,来来回回地敲着,“倒真的和如翠拖不开关系了呢。”
罗妈妈趁热打铁,若不能在如翠来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那么如翠要是知道是她在后面推了一把,保不得她也要跟着去了。
“是啊,如翠家可不比宋家呢,这药要银子吧?还要打点上下一番呢,我瞧着如翠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
宋苒听言,插了一句嘴,“罗妈妈可忘了如翠阿娘可是做采办的,以前的时候,经常给奴婢和如翠买好些吃食回来呢。”
“真是眼皮子浅儿的贱泥腿子……”陈夫人这下是真气着了,哪块地方油水多她当然知道,更知道那些个奴才没有不贪的。
索性贪个明面上她知道的,倒也不碍事。可听着宋苒这话,如翠阿娘可不止只想着这点好处呢!
宋苒与罗妈妈相视,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再多言了,就等着如翠上网了。
如翠今早服侍着少爷去了家学,却因着昨夜的事情挨着罚,三日不能进食,此时有些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不过,这也止不住她的兴奋,她估计着此刻叶氏早已经没命了,即使不死,那也脱了层皮,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她就只要静静地等着宋安回来,然后再去一趟庄子,啧……
这日子真的不要太好过了。
“如翠姐姐,夫人传你过去问话。”门口一丫鬟说道,如翠瞧着的确是夫人的丫鬟,也没有多问丫鬟什么。
这丫鬟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如翠便以为只是例行的问话,无非就是少爷的起居罢了,以前的某段时间,夫人基本上是天天问。
现怀了身孕后,倒是隔上几日问一次。
如翠起了身,她现在有些亢奋,即使饿着,也不能阻挡她嘴角带着笑意,“走吧,别让夫人等急了。”
小丫鬟应了声,便带着如翠走了,眼里是嘲笑,心底却是起着看戏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