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翻墙跳进礼王府找南宫宇峰的时候,路过礼王爷的书房门口,听见里面似乎有人,感觉那人的呼吸身手与自己不相上下,便想到或许南宫宇峰就在里面,于是推门而入。
可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仔细查看了一会确定里面确实没人他才摇摇头离开,以为自己太着急了产生了幻觉。可他没注意到,就在他离开不久之后,从书房里果然走出来一个人……
南宫宇峰正在院子里练功,听到段三的脚步声,猛地一剑刺过来,段三脚尖点地飞身而起,这才躲过他的剑锋。若换在平时段三或许会跟他过两招,可现在段三根本没心情。他一脚将南宫宇峰的剑柄踢开,冷声道,“席翠出事了!”
正欲将剑插入剑鞘的南宫宇峰闻言直接将剑丢在了地上,反手将段三制住,“你说什么?”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清楚,席翠没说,我只知道定是和她的家人有关,该是劳雪芬绑了她的家人要对他们不利。”段三将他的手强行掰开,狠狠的盯着他,“劳雪芬是因为你才要对付席翠的吧?”
“混蛋!”南宫宇峰骂了一声,扯上自己的外袍就往外走,“席翠现在怎么样?可知道她的家人被藏在了哪里?”
段三紧随其后,“席翠现在在齐豫那里,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昏迷着。我来找你就是准备查找他们的所在。”
“她怎么会昏迷的?为什么在齐豫那里?”南宫宇峰听到这话停下来,看着段三,眼里心里全是不满。
段三可不在乎他什么眼神,自顾自的往前走,“她什么都不说突然跑到齐家大吵大闹,还出手打了齐豫,我怕她失控伤了自己便将她打晕了。应该是齐豫的老娘将席翠的家人交给了劳家的小厮,席翠这才闹起来的。”
“这么说齐豫现在应该是跟劳家一伙的,你怎么能将席翠交到他们手上呢?”南宫宇峰追上去,跑在前面,边跑边喊着要马。不等牵马的奴才站稳,南宫宇峰已经一把抢过缰绳,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段三跨上另一匹马,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哼,我不把席翠放齐家难道交给你吗?整件事还不都是因你而起?”
等他们到了齐家,齐豫已经画了好几副画像了,这个小厮他见过,是一直跟着劳克勤的。
正想着等段三回来商量一下是不是该去劳克勤平日里经常出入的地方找,把握能大一些,谁知南宫宇峰骑着马就进了大门。在院子里才翻身下马,见到院子的主人连理都没理,劈头就问,“席翠呢?”
齐豫只当他担心席翠,不想与他计较,指了指里面,“她还在里面,没有醒来。”
南宫宇峰不再说话,径直到了里屋。此刻柳氏正在里面趴在席翠的床头说着什么,只感觉有人走近,还没看清来人相貌就被突然拉开,然后席翠就被人抱起来大步走出了房间。
柳氏赶紧追出来,“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抢人呢?你是谁?把人放下不然我就去报官!”
南宫宇峰回头瞪了柳氏一眼,理都没理她三两步就走了出去。
齐豫听见里面的动静,什么都没做。他现在没资格拦也拦不住。柳氏看见齐豫在外面却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人将席翠带走,顿时慌了,拉着齐豫就往外面追,“快拦住啊,不能让他把席翠带走,否则那个叫段三的回来还不要了咱一家三口的命啊!”
齐豫稳住柳氏,安抚她的后背,“母亲别怕,这人便是劳家小姐与席翠争抢的男人,有他在席翠的家人就都有救了。”
“哦……啊?”柳氏刚松了一口气,马上又上了一口气,“可这人的样子……”这气势怎么跟与皇上御驾同行的骠骑大将军这么像啊?
“他就是南宫宇峰,礼王世子,也是皇上亲封的骠骑大将军。”齐豫说的语气平淡无奇,可入了柳氏的耳中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攀上这等身份的男人,就是做妾也不简单啊!想想当初自己还看不上席翠做自己的儿媳妇,没想到自己看不上的反倒成了别人眼里的宝。
将席翠送回暮月归,南宫宇峰这才回过头来与段三,齐豫商议如何寻找画像上的小厮。
可他们却不知劳家别院那边,劳克勤一大早才听说自己的妹妹绑了席翠的家人,想到南宫宇峰跟席翠的关系,他连早饭都没吃便来到别院。绑人的小厮此刻还在别院守着,见到劳克勤刚要上前说话,就被劳克勤一脚踹到地上滚了两米远。
“蠢钝如猪的废物!爹刚跟皇上求了情想为你们爷我谋个刑部的侍郎做做,你们倒好,在这个时候给爷绑了人一家子!还跟南宫宇峰扯上关系!这个南宫宇峰如今是什么身份?那么多人上折子参劾皇上都明摆着保他,从西南回来的那几十万大军迟早都是他碗里的菜,爹都暂时不招惹的人,你们竟然上赶着给爷得罪!看来爷让你们活得太舒坦了,你们都腻歪了是不是?”劳克勤越骂心里越气,见旁边放着马鞭,干脆拿起来就要抽过来。
那小厮赶紧连滚带爬的挪到他脚下,抱着他的脚求饶,“爷饶命啊,小的只是听命行事啊!是大小姐要小的这么做的,这会她已经去找那个席翠了,说是说是要逼着席翠离开礼王世子……”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拦住?”劳克勤一脚将人踹开,转身对跟着自己过来的人喊,“赶紧去将小姐找回来。”几个人得了令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劳克勤扔了马鞭,来回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回头问小厮,“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小厮这才跪在地上直起腰,却不敢抬头,低声说道,“昨日小的在城西大街上遇到席翠他们一家子,想到这段时间咱们小姐因为那个席翠没少生气,不由上了点心,看着他们进了一家客栈才离开。回府本来是要告诉爷这个消息的,可是爷当时没在,小的只好在爷的院子里等。一大早小姐过来,小的不小心说漏了嘴,小姐就命小的去将那家人绑来,小的这才……这才……”
劳克勤知道他说的话里面有真有假,可是本意却是为了讨好主子,也觉得没什么,好在现在还没酿成大祸,只要将人放了便没什么大事。“人现在关在哪里?赶紧带出来!”
“是……”小厮赶紧爬起来,跑到关人的屋子,叫看守的人将门打开。谁知门刚打开就从里面窜出一个小身影,守门的家奴想起之前大小姐专门叮嘱过要他们把人给看好了,丢上一个定要他们好看,这会见人跑了顿时又急又怕,顺势将手里拿着的铜锁冲着跑出去的孩子就砸了过去,只听见啊的一声,孩子倒在了地上。
此时他们才看清跑出来的是里面最小的男孩。紧跟着孩子出来的是席翠的爹娘,他们见孩子躺在地上不说话,身子还一抽一抽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席翠的娘大叫一声,用力的咬住拉着她的家奴的手这才让他松手放自己出来,她跑到距离孩子两三步的地方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席翠的爹赶紧跑过来,这才看见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孩子后脑勺上鲜血咕咕的往外冒,一把沾了血的铜锁还襄在孩子的头骨上,孩子的眼里,鼻孔,嘴角全都淌着血……
白净的小脸蛋就那么泡在自己的血水里,一双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的身子还在抽搐,似乎眼睛还看的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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