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他调头就走。
人刚至门槛,就听沈濯日不紧不慢的说:“不急。”
“……”刚才是谁明里暗里给他施压的?是谁!
场子找回来了,沈濯日不再逗他,吩咐道:“传旨,两个时辰后启程回京。”
“可您身上还有伤呢。”李德第一个不愿意,“回京之路颠簸不已,万一加重了伤势,怎么办?请皇上三思啊。”
“朕受了重伤,不正好合了某些人的心思吗?”一抹冷意森森的笑,爬上他的唇角。
沈濯香眸中掠过一丝了然,拱手道:“臣弟马上去做准备。”
片刻功夫,太医就为沈濯日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口。
“伤药留下,”沈濯日淡淡的说,而后,便打发太医离开了,就连李德也被他以煎药的名义支走。
“修容。”
一抹黑影跃下房梁,跪在他身前,黑衣下,隐约可见女子婀娜曼妙的身段。
“属下在。”
“修慈伤得可重?”冷漠的询问却让修容眼眶泛热。
她自责的垂下头,说:“修慈并无大碍,只受了些内伤,不值得主子惦记。”
这次围猎她本应寸步不离保护主子的安危,却在临行前受命,留于行宫保护贤妃,未能随行错过了林中的那场厮杀。
“嗯,”沈濯日点了点头,目光越过她投向榻上,“你去替她上药。”
“是。”
修容利落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金创药来到床边,解去腰带,中衣刷地朝开了。
从沈濯日这方仅能见到一只白如羊脂的香肩,面上一热,脑中不期然浮现了一幅极其香艳的美人沉睡图。
‘轰’
心刹时间乱了,一股燥热油然而生。
他蓦地撇开眼,拾起案几上的茶盏往唇边送去,想借此压下体内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却是杯水车薪。
沈濯日冷着脸又添了一杯凉茶,即便是初次临幸女子,他也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反映。
余光一瞥,不受控制般再度望向榻上。
一只白皙的藕臂滑下床沿,上边遍布的青紫色淤痕,如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的心窝上。
殿中的温度骤然直降,修容上药的手不自觉顿了顿,就算不回头,她也能感觉到身后那道逼人的目光。
“唔”,好冷。
唐芯直接被冻醒了,双眼晕乎乎的睁开,紧接着,瞳孔猛地一缩。
“啊——”
妈妈咪呀!有人脱她衣服!
她一把将人推开,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滚了进去,厉声叫道:“你谁?对我有什么企图?告诉你!宝宝不是百合!你丫死远点!”
修容持平的嘴角微微一抽,她能对她有何企图?
“属下奉命为您上药。”为了让唐芯相信,她特地晃了晃药瓶。
受惊过度的小心脏渐渐平静下来,戒备的目光在她和药瓶之间来回转动。
“只是上药?”
不然还能怎么着?
修容脸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这一行字。
“哈哈,”某女干笑几声,“你早说嘛,我还以为是采花贼上门了呢。”
不对!
她轻轻掀开被子,往里边瞧了眼。
还好,她的束胸还在!不是全果!
咽咽口水,她弱弱的问:“我,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点头。
“那你,有看到什么吗?”比如说她的小馒头。
修容嘴唇一动,刚想如实回答,却听见了一声带着警告的咳嗽声,口风一转,说:“属下看见大人浑身是伤。”
“除了这个呢?”唐芯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再次问道。
“没有了。”
修容诚恳的回答,成功打消了唐芯的顾虑,她刚松口气,冷不防想到刚才那声异响。
脖子咔咔转动,望向修容身后。
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双眼闭上,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然而,那抹熟悉的身影仍静静坐于椅上,纹丝不动。
唐芯特想两眼一翻,继续昏睡。
沈濯日好似猜中她的心思似的,先一步开口:“醒了?”
不,她只是回光返照。
唐芯很想这么说,可某人存在感极强的眼神就黏在她身上,她敢保证,倘若她真的装死,这货绝对干得出让人掀了她被子,揭穿她的事来。
她用力往被褥里钻了几下,连鼻子嘴巴都藏了进去,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瓮声瓮气的和他打招呼:“您也在这儿啊。”
修容顿时囧了,她是被刺客吓傻了,还是脑子本就有包?这里是主子的寝宫,主子不在这儿,该在何处?
话一出口,唐芯自己也想给自己一耳光,瞅瞅屋中的金银玉器,明摆着是冷面神的寝宫嘛,她问的叫什么问题?
“呵,”沈濯日被某女懊恼的样子取悦,薄唇轻扬,那笑虽淡,却让这满屋的名贵摆设失去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