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哭诉道:“皇上,您要为姐姐做主啊,这蓉妃不仅与宫人勾搭成团,败露后,还对姐姐出手,其心可诛啊!”
“是啊,皇上,您看看这些伤,”齐妃捋开额上垂落的秀发,露出了那张鼻青脸肿的面庞来,“臣妾还有脸出现在人前吗?您定要为臣妾讨个公道啊!”
沈濯日只淡淡睨了她一眼,神色喜怒难辨。
听着这些人告黑状,唐芯放下受伤的手,利落地爬起来,装委屈是吧?她也会!
小嘴高高撅起,语带哽咽地说:“才不是她们说的那样,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云锦,分明是她们……”
“死性不改!”沈濯日冰冷的低喝,让唐芯整个懵圈。
什么意思?连解释的机会也不肯给她,劈头盖脸就是一声责备?
唐芯明亮的眸中跳窜起一束愤怒的火苗,正欲强行辩解一波,谁料,沈濯日却先一步挪开视线,冷声命令:“齐妃,你来说!”
偏心眼的昏君!
唐芯暗暗腹诽,余光往桌子上瞥了眼,确定东西不在后,就吞下了舌尖的解释之语,充当起壁画来,说吧说吧,说得天花乱坠没有物证,也是白说。
齐妃添油加醋的把事儿说了一通,还不忘让天子看看她身上的伤处。
沈濯日侧目看向那张桌子,桌面上空无一物,何来的云锦?
思量的精芒在眼底一闪而过,半响后,薄唇微启:“一国妃嫔竟当众厮打,你们将皇室的威严置于何地?”
众人齐齐色变,噗通噗通接连跪地告罪。
唐芯一瞧,立马入乡随俗地跪了下去。
“此事到此为止,朕不想再听到任何风言风语。”冷若冰凌的尾音,在殿内回荡。
这意思是不打算彻查了?
唐芯面露窃喜,与之相反,齐妃等人却是一脸不可置信。
“皇上!”
沈濯日置若罔闻,深邃的视线自唐芯身上掠过,没等她看明白,帝王已转身踏出殿门,只留下抹冷漠的背影,供人仰望。
一屋子人在愣神后,火速提裙追赶,一眨眼的功夫,竟消失得不见了影儿。
危机彻底解除,唐芯疲软地跌坐在地上,只觉浑身没一处不疼的,她苦哈哈掀起脏乱的衣袖,胳膊上抓痕遍布。
尼玛!要不是这身体太弱不禁风,她绝对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遥想前世,她可是在同学的单挑和围殴中一路厮杀活到毕业的奇女子啊。
小春赶回主居时,瞧见的,便是唐芯这副缅怀的模样。
“主子,您受苦了!”她慌忙跪倒,想伸手把人扶起来,又怕碰疼了人,眼中泪花翻涌,“奴婢该早点回来帮您的。”
“你太小瞧我了,这点程度的混战,对我来说那都不是事儿。”唐芯拍着胸口,说得很是大气,可她俨然忘了有伤在身,这一拍,扯动到伤口,不由倒抽了口凉气。
小春手忙脚乱地扶她上塌,一边掉泪,一边取出屉子里的金创药,为唐芯涂抹。
“嗷!你轻点!”
唐芯嚎叫道,眼角渗出几滴生理盐水。
好不容易挨过上药的酷刑,她几乎没力气起身,靠在玉枕上休养了片刻,才问起了云锦的下落。
小春抹了把泪花,低头解开外衫的盘扣,露出里边如纱布般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帛来。
还能这么玩的?
唐芯看直了眼,而后,冲小春竖起了大拇指:“你强!”
不过,云锦留着总归是个麻烦。
唐芯眼睛一转,低声吩咐小春入夜后,偷偷把云锦用剪子剪碎了,再用蜡烛烧掉,毁尸灭迹,以防万一的举动,却是让后半夜潜入主居的隐卫无功而返。
次日一早,一则圣旨空降若凌居。
“主子,怎么办?皇上又追加了您两个月的禁足令!这可如何是好啊?”小春急得团团转。
唐芯戴上块以黑巾自制而成的口罩遮住面上的抓痕,勒紧太监服的腰带,毫不在意的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出不去刚好,能让我专心地在御膳房当差。”
小春却不这样想:“明明是齐妃她们上门挑衅,皇上为什么却说您在禁足令期间擅自接见外客,以此为由加罚?太不公平了!”
“小春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唐芯笑着掐了掐她的脸蛋,“至少这三个月内,没人再敢来咱们这儿找茬了对不对?”
这圣旨下得好啊,谁敢再来,她就以硬闯圈禁之地的名头找皇上告状去。
一场架换数月平静,值!
小春欲言又止,后宫那么多女子,三个月后,皇上若忘了主子,那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