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江一川顾不上回答钱澄的问题,掏出手机直接找到墨言,让他马上把之前所有的资料都E给他。他仔细地翻阅着,连钱澄已经给伤口换好药,替他热好牛奶也没有发觉。
“先喝点。”她捧着他的大掌,把温热的马克杯放在上面。“到底是哪里不对啊?”
“我问你,如果你看上了我的钱,该怎么做?”
“那得看你有多少钱了……”她调皮地跳到他身后,从后圈住他的脖子,“要是只有一点点,那就用骗的呗,要是很多的话……”她像只小猫一样,脸颊不断地来回蹭在他棱角分明的腮边,“那我就赖着你,当你的老婆,名正言顺挥霍你的钱。”
江一川失笑,暂时忘记烦恼,搁下手中的杯子,牵起她的手,宠溺地注视着她,“有你这样求婚的吗?”
“什么求婚啊,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反手用力一拍,捏了他脸颊一下,跳下了沙发,随手捞起他大腿上的文件看着,“为什么这样问啊?”
“令氏一直是个空壳,这个我早有耳闻,加上令山好赌,我原以为他是债台高筑,想对三越或者江氏下手。”
钱澄边听边点头,对他的分析表示认同。
“但是你刚才提醒了我,顺序不对。我先是在滨城出的车祸,那时虽然令筱莹还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话语间他瞥了一眼钱澄,发现她撅起的嘴角,适时地搂住她的肩膀,“是他们一厢情愿,我可没答应。”
“这还差不多。”
“醋坛子。”他用两个手指轻捏了她小巧的鼻子,继续说道:“只是未婚妻,但不是真的法律上的夫妻,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三越或者我手上的钱,是怎么也不会落在令筱莹手上的。再之后我又当众宣布了你是我女朋友,驳了所谓的婚约,令筱莹跟我就更没有什么关系了,如果令山打的是我的算盘,那好歹应该等我和令筱莹有了夫妻之实之后才下手才对啊。”
“我都快被你绕晕了,那你当初是怎么怀疑到他头上的?”
“最初……三越出了事,被掉包的那批水管被发现藏匿在令山的仓库里。”江一川当时认为令山是早就部署好这件事,算准了他跟令筱莹该是时候完婚了,再爆出这样的事情,令筱莹就正好名正言顺地接管三越,所以当墨言查到仓库的时候,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确定了令山的嫌疑。
“现在想来,好像冥冥中有个人,一直把我引向他的圈套,他看准了我在警察局里出来之后的焦头烂额,算准了我定会浮躁地下令要找到黑手。当有这么一个嫌疑人推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倒忘了仔细推敲了。”
钱澄听着江一川的分析,只觉得自己在看烧脑电视剧一般,吃力地消化着他的话,“这个人心思缜密到这个地步?连你的性子都算进去了?”
“滨城的车祸,三越门口的枪击,再到楼盘的质量事故,一步步试探着我的底线,刺激着我的冷静。”
“所以说,真正下手的人你没有头绪?”
男人摇头,“一切都要重头再来。”恐怕墨言查到的那些汇款证据,也是有心人故意让他查到的,可惜令山已经死无对证,更糟糕的是,他以为真凶浮出水面,把眼睛的事情也一并公布了出去。
眼下敌人在暗他在明,事情变得更棘手了。
钱澄伸手抚平他紧蹙的浓眉,此刻像极了温柔贤淑的妻子,“别想了,他的死跟你没关,至于存了坏心的人,老天爷看着呢。”
“我是怕老天忙不过来,我还是亲自收拾比较靠谱。”
消极的情绪是会传染的,江一川想着这种事情还是留到公司里再商讨吧。“怎么了?有话想说?”少有的,钱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这样的,叶院长她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稳定了,我想让她出院,我们现在不已经确立了关系嘛,也不需要在别人面前演戏了,所以我想着能不能……”
“不能。”他无情地回答着。
“我还没说呢,怎么就不能了?”她摇晃着他的手臂,准备要使出杀手锏。
“搬出去不可以……但是你可以把人接到家里来。”
听着前半句话本来垂头丧气的钱澄,因为江一川最后的妥协而瞬间堆起笑脸。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对钱澄来说这样重要的人,他怎么开口阻止呢?把人接过来,是折衷的办法,而且叶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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