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吧,也许是什么急事,或者工作上的什么客户。”
陆止森却没有理,仍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该回去了。”
“好。”
出奇的,她答应得轻松也很果断,从位置中下来,拿着钱包付了账,从包里取出一个墨镜戴上作为装饰以免被人察觉她的身份,透过墨镜她看向他说,“你知道我酒量没这么差,所以不必送我,我能自己回去。”
陆止森刚想开口要送她回去的要求,就这么被她率先阻断在喉咙里。
他只好不动。
白菁曼迈开踩着一双高跟鞋的腿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不知道突然是想到了什么,她又返回身,轻轻抱了抱他,“止森,对不起。”
“……”
“还有,原谅我。”
扔下最后的几个字,这个拥抱离开快得甚至让人还没感受到什么,她已经在松开他的同时走开了,戴着墨镜,踩着一双高跟鞋,一身白色小西装身材纤长动人的白菁曼离开了PUB。
陆止森怔忡半响都没能从她的那个拥抱中回过神,她的对不起以及原谅这样的字眼,更是让人一时间无从理解,等他渐渐回过神时,视线内已然没了她的身影。
眉心一皱,几乎想都没想,陆止森即刻迈开腿朝着外面大步追出去。
然而出了BUP的门,外面斑驳的夜色街道里都已经不见了白菁曼的影子,她甚至没给他问话的机会。
她突如其然的道歉,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这么久以来的时间,他过去对她的心意没能得到她的回应才道的歉,还是因为觉得这个时候把他叫出来而道歉?
思虑了几秒钟,陆止森想了想,最终想要拿着手机拨下她的号码时,碰巧点开了方才传来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一个酒店的地址以及门牌号,还包括了一句话——我有急事想找你。
发来短信的是个陌生的号码,但短信内容的后面是盛夏的署名。
大概是因为怕他不知道这个号码来自于谁吧,陆止森记得上次盛夏的手机被他扔了,这个号码应该是她换新的。
但,这是什么意思?
把手机在掌心中收紧,陆止森眉头皱得很紧,他以为盛夏应该不会再主动联系他,却没想到这时却传来她的一个短信。
而且,为什么是短信,而不是直接打电话?
她应该是那种能打电话就不发短信,简单扼要的人。
所以现在是不能打电话么……
抬眸看了看整个PUB的外面都没了白菁曼的身影,而那头盛夏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却说有急事找他,陆止森犹豫了下,最终取了车子,决定先暂时过盛夏那边。
可是上了车不久,正在驱车前往短信内容里酒店的方向时,陆止森隐隐感到身体逐渐涌出一股燥热感,有点莫须有的不适从他心底悄然蔓延,直至他用最快的速度驱车来到酒店,循着短信内容的提示来到酒店房门前时,那种明显炙热的异样感,愈发明显得无处收敛。
“怎么回事?”
他拧着眉自言自语着,这种感觉就像要把人吞噬了一样,无尽的炙热彷如大火焚烧了他的身体,从内到外的感到炙热,以及……无端端的空虚。
来不及细想什么,抬眸望着眼前的门牌号,踌躇了一番,他伸手刚要试图敲门,手一碰上虚掩的门就打开了。
没关门?
盛夏究竟在弄什么?有什么事找他,偏偏却是把他叫到酒店来?
迟疑着,强忍着心头愈发涌起犹如野火狂烧的异样,陆止森蹙眉推开房门,踱步走了进去,“盛夏。”
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帘紧闭着,除去从门口折射进去的一道光线,整个空间几乎都是黑漆漆的。
他叫了她一声,却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疑惑感愈甚了,陆止森隐隐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现在是他身体的不对劲让他愈发有些难以自持着,分不清这种感觉究竟是熟悉还是陌生,有什么猛兽仿佛即将窜出他的胸膛咆哮而出,纵然他想要抑制都是无法控制。
他的呼吸甚至在渐渐的喘息起来,急需着,像很急切的需要发泄体内无穷的野火。
可他还在努力的按压着,努力的让自己维持着镇定,房间内太黑以至于他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侧眸看了旁边墙壁上的开关,陆止森没多想,伸手过去打开了房间的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他的视线几乎是本能的朝着房间内扫视一圈,而只是一眼而已,目光就倏然落在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她闭着一双眼帘,好似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的,连他进来打开灯叫她的声音都毫无察觉。
一愣,陆止森即刻长迈着腿大步流星的过去,“盛夏——”
盛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不,准确的说,她是晕了过去。
在被那个陌生男人强制带上车后,她就被对方弄晕了,直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甚至不懂发生了什么。
陆止森疾步来到床沿边时,见到的就是她闭着眼帘陷入昏睡的样子,她身上没有盖被单,衣服上面的几颗扣子被解了开,隐隐约约的露出她黑色的内衣以及若隐若现白皙如凝脂的肌肤,诱人的程度,足可将此时此刻充满异样的气氛跟空间瞬间点燃。
看着她,陆止森眼瞳骇然紧缩,不论脑袋还是身体都在徒然间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一簇簇被放到最大化的绽放炸开。
体内的血液,像在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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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菁曼从PUB离开之后实际上并没有走远,她一直跟随着陆止森来到酒店的楼下,确定他上了楼,她站在车门旁,身体像是被夜晚的凉意侵蚀而感到冷得发抖。
她脸色很白,几乎没什么血色,唇畔也在微微抖动着,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但这样害怕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以至于旁人无从察觉。
身边走过来一个男人,是之前把盛夏绑架走的那个。
他说,“白小姐,事情我已经办好了,您……”
白菁曼急匆匆的从包起掏出一叠事先准备好的钱塞到男人的手里,连看都不敢看他,“拿了钱你快走,以后都别再出现。”
这个男人是个亡命之徒,知道他是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的那种,于是她才找上他。
“为了安全着想,我事先已经准备好离开海城的车子。”男人微微一笑,“那么,白小姐,我们就此别过。”
把慕淮南的女人绑走了意味着什么,他清楚得很。
倘若不赶紧离开,他第一个就是慕淮南开刀的对象,在海城,很多人都听说过慕淮南这个男人的疯狂,他还没这么蠢,拿了钱自然首要任务就是离开海城。
白菁曼没心思管他,连他走了都没再说一句话。
抬眸看了看对面偌大的酒店名字,她知道她现在若是冲上去一切都还来得及,陆止森不会因为药物的驱使碰了盛夏,她和他们都还有回头的余地,可是,不能那么做。
既然已经选择了,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能反悔了。
不然,什么都不白费了?
倘若她现在上去阻止,结果依然会是慕淮南跟盛夏复婚,她将再无任何可能性回到慕淮南身边,即便,她深深的名字,慕淮南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她。
但有时候,喜欢跟不喜欢,其实并不重要,不是么。
从一开始她就没怎么介怀过慕淮南喜不喜欢她的这种事,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过去种种被随意人踩在脚底的滋味她已经受够了,她想要的不过一处能够带给她安心的避风港,以及任由任何人都不敢再在她头上为非作歹的地位。
唯有在慕淮南的身边,才会让人感到那样的安心。
所以既然选择这么做了,就不能后悔了。
她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颤颤巍巍着,白菁曼脸色苍白的回身坐入身后的车内,吩咐着司机的声音带了沙哑的颤抖,“开车。”
——————
夜晚,将近八点的时刻。
慕淮南来到盛夏之前的公寓楼下,从公寓楼里很快走出一个黑T恤迷彩裤的保镖,来到后座的车窗旁道,“先生,房东说盛小姐退了房子后就离开了,不清楚她去了哪里。”
不清楚她去了哪里……
慕淮南调转过视线,望向停在公寓楼下的那辆卡宴。
车在这里,人却不在。
他脑海中又一遍的闪过盛夏电话挂断前的那几个字,她是真的出事了,这几乎可以断定的,甚至是被人绑走的。
漆黑深邃的眸光逐渐冷得骇人,他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个公寓留下没有摄像头,所以倘若目击者,完全不能确定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形,甚至不会有人知道她被多少人绑走,不知道她去往了那个方向。
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思索了三秒钟,很快排除了被人绑架勒索的可能性。
因为真若是有什么人想绑她来勒索,这个时候他的电话也应该响了。
对方甚至不可能会是他在商业圈生意上的一些敌人,同样的道理,他的手机没响,所以完全可以杜绝任何来自于想用盛夏来威胁他的种种可能性。
那么,所剩下来的可能性不多。
“先生,现在要不要……”
保镖的话还没说完,慕淮南的手机蓦然响起。
是盛夏的号码打来的。
慕淮南眉目间溢着冰凉之感,他滑开了接通。
“淮南哥,是我……”
电话里,灌来一个男人低低压抑的声音,听到对方的话,慕淮南神色都阴鸷冷骇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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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时此刻,倘若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包括盛夏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那就是他的天真了。
虽然不算清楚盛夏会出现在这里的具体原因,但大致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明白过来。
陆止森想到之前在PUB里他喝下的那杯酒,摇头不敢置信的自嘲自讽的笑着,把手机到一边之后,他最后看了躺在床上的盛夏一眼,却没有叫醒她的意思,反而在收敛回了压抑得通红的目光时,他头也不回的走进浴室。
浴室蓬头下,没有褪去衣物,他站在蓬头下,任由着最冷的水柱从他头顶至下的冲刷,水柱淋湿了他的全身。
分明身体从内到外的感到炙热,可他却从来没有这一刻感到心灰意冷的讽刺。
在这之前,他不敢相信,有一天他会被他从小到大就认识的人算计。
而现在,他依然还是不敢相信。
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身体里被下药过后源源不断涌出来的异样已经真真切切的告诉了他事实,何况外面还有昏迷中的盛夏在,很多事情不需要细细思量,也能连串起来。
只不过那个从小就相识的人似乎小看了他的定力,或者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经验,药下的分量还不够足,以至于直到现在他都还能勉勉强强的忍耐得住,没有完完全全的丧失理智。
“为什么偏偏是你——”
陆止森突然一圈狠狠砸在浴室的墙壁上,这一拳的力道足够大,几乎将他拳头上的骨头都要震碎了。
他通红而盛满浴火的双眼遍布着无尽汹涌情愫,浑身上下彷如被烈火狂烧的燥热,丝毫不能击退他心中如被冷冷冰尖刺过的寒霜疼意。
直至现在他才发觉,她演戏的本能有多高超。
真不愧是始终都在不断提炼自己演技的人,连他都被骗得这么彻彻底底,他甚至从来没有对她设防过什么,因为怎么都不会想得到,有一天,他会成为她最好的那颗棋子。
分不清就这样在蓬头下用冷水冲刷了多久,一开始整个心思都不在他身体的异样上,但逐渐的,就愈发有些不能自控起来。
冷水冲得几乎没有什么效果。
他的身体还是很热,热得他整个人都快失去理智的发狂了,脑海中像是不断的有一个声音在叫着他去房间,那里正有一个女人可以帮他,理智仿佛即将要被无尽而来的冲动给击碎了,他的忍耐能力越来越到了极限。
是怎么浑浑噩噩冲动的走出浴室陆止森完全不记得,身体像是被本能驱使着,他踱步到了床沿边。
有些时候,欲望就是个魔鬼,带领着人的思维诱惑着他去做分明清楚不应该的事。
他低低的喘息声愈发的局促起来,能够自控的能力已经到了极限的边缘,胸膛里好像有个洪水猛兽在撞击着,叫嚣着,疯狂的张着一张獠牙嘶吼着急需宣泄他浑身上下凝聚起来的所有。
“盛夏……”
陆止森的眼神渐渐变了,由刚开始的努力强忍着压抑的抑制,到现在的灼灼狂热,他双腿像是不受控制的踏上床,跪坐在她的两侧。
俯身,双手捧住她的脸,想要低下头时他的身形又是一僵。
就像是自己在跟自己争执打架,他眼神一下狂热一下隐忍,狂热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感到自己的陌生得害怕。
最后,终究还是被驱使的狂热本能控制了所有,他喉咙滚动了下,灼灼如火的双眸盯着床头一头齐肩短发熟睡的女人,胸口不断的起伏加大,控制的能力在药物的驱使一下,几乎兵败如山倒。
他最终还是没能抵抗过这种诱人的冲动。
但,就在他几乎失去理智被驱控着欲要有什么动作的时候,房间的门在这时猛地被人从外面撞开了,房门被撞开的声音伴随着“轰”地一声巨大声响,整曾楼仿佛都震了三震。
陆止森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就感知到一股阴风像是从后面猎猎扑来,淋漓的,凛冽的,甚至是骇人的。
紧接着,他一股大力的力道用力一掀,顿时翻身倒在一旁。
“陆止森。”第一次,慕淮南阴鸷沉沉的嗓音叫了他的全名,带着不容忽视的阴沉感,像从地狱深处发出来的声音,“碰了她,你真会死。”
而他投射过来的那抹目光,也凛然得宛如森冷尖锐的刀刃。
陆止森整个人被掀得混混沌沌的,他用力甩了甩脑袋试图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无论如何好像眼前都被蒙蔽上了一层灰似的,他甚至看不见徒然而来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房间里现在有多少人。
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感,以及,身体不听使唤的冲动。
“他被下药了。”在半路上通过电话联系到的莫云柯也赶过来了,望着整个人浑浑噩噩模糊不清异样明显的陆止森,她走进来脸色铁青的道,“看来他之前也是极力挣扎过的。”
望着陆止森那一身湿漉漉的样貌就能看得出来,现在这种情况,并非是他所想的。
慕淮南并不想理会什么,脱下外套罩在盛夏的身上,将昏迷中还没清醒过来的她抱了起来。
眼看着慕淮南抱着盛夏就要走出房门,莫云柯蹙眉道,“就这样放任他不管么?照着他现在这个情况……不给他找个女人,他一定会出事,甚至是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