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彼此的距离,像不敢跟他靠得太近,惆怅地问,“昨晚,你睡在什么地方?”
“你身边。”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盛夏却觉得,真是荒谬到了极致,咬着唇又半响发作不出怒意,干脆懊恼的越过他身侧,在偌大的房间里四处寻找什么。
看她翻箱倒柜似的,慕淮南终于是说,“如果是要找你衣服,就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已经拿去给保姆清洗了。”
脚步一停,她双手一紧。
最终,硬是没有回答他一句话,她掉头朝楼下匆匆踱步而去。
慕淮南凝视她的背影,眸光幽暗。
在一楼看见这个别墅里唯一的保姆,盛夏询问了她的衣服,保姆很快将洗干净的衣服给她拿来。
又重新返回二楼随便在一个房间把衣服换上后,她打开房门出来,下楼想从这个别墅离开时,慕淮南颀长挺拔的优雅身躯懒散地倚在大门边,仿佛感知到她的靠近,他漫不经心的眸光抬起,瞟向她,“一定要现在离开?”
连多留一刻……都不愿意?
盛夏脚步滞了滞,但还是不着痕迹地继续迈开,没吱声回答。
慕淮南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率先朝外面走去,“我送你。”
他好像是妥协了。
可盛夏又是拒绝了,“不用,我能自己离开。”
“这附近一公里内拦不到车。”
“没关系,才一公里,没多远。”
“你身上没带钱。”
“会打车到公司楼下,让同事先帮忙垫上。”
“盛夏。”回头折望她,他深邃的眼遍布着她看不到的寂寥,华美的五官轮廓野性狂热中又是那般冷峻刀削,宛如大提琴上的音籁低沉了几个度,“别再试图拒绝我。”
“那要再继续暧暧昧昧重温旧情么?”盛夏缓缓地笑,抬起黑白分明镇定的眼珠,纤长的睫毛盈盈而生动,“慕先生享受这种暧昧,喜欢玩,想玩,有的是资本资格,可是很抱歉啊。”
她笑着,眼中不见温度,一字一顿的吐字清晰,“我并不想跟你玩。”
慕淮南微微眯起了眼眸。
“到此为止,慕先生。”她白皙的脸上漾着毫无温度的微笑,“你喜欢跟前妻暧昧不清,可不代表我有跟前夫纠缠不休的嗜好,以慕先生的知名度,我想,我们还是适当的保持距离比较好,否则让什么八卦记者不慎拍到,你会为难我也会很困扰。”
虽然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八卦娱乐狗仔,身上和身边人的料几天几夜都写不完。
生疏而充满距离感的,她朝他颔首一下,即刻迈开步伐朝着南苑别墅的外面踱步走开,可终究没能走多远,身后有汽车靠近的声音。
接着,车门打开,盛夏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带入副驾驶座内——
他弯腰站在副驾驶的车门外,一手撑在车门上,低笑,目光灼灼的优雅里有丝深沉,“你不想知道,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盛夏眼瞳猛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