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的。”柳并竹的话也不能说的更直白,希望她们能听得明白,冷静下来才有活路。
轻声啜泣着,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嚎哭,几个小姑娘垂首就打算跟着楚楚走。
见到这个情形,楚楚奇怪地瞥了柳并竹一眼,只是让她在这里待了片刻,怎么好像这些小丫头们都肯听她的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楚姑娘,劳烦你多照顾她们一些了,她们年纪还都太轻。”柳并竹没忍住,还是多说了一句,文绉绉的话她不会太多,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的妥不妥当她心里也是没谱。
“你还是顾好自己吧。”楚楚叹了口气,闲事可以管,但是也要看看有没有能力自保才行。
看着楚楚带走了人,苏眉儿紧张的两只手都绞紧在一起,说不定下一个就是她了,可怎么办啊?
“别慌,一显露了害怕,大家就会都跟着害怕起来。”柳并竹小声对苏眉儿说道,人就是这样的,恐慌是最容易会传染他人的。
苏眉儿现在一心信任柳并竹,听到这个叮嘱马上点点头,然后一双眼睛紧盯着鞋子,装作一点儿都不害怕的模样。
柳并竹见她这么配合,松了口气,继续看着远处的天,太阳快落山了呢。
***
静谧的街上,别说没有行人,连个野猫都不见出没,席琰百般无聊地盯着穆一封看,而穆一封则是盯着郝府的门匾看,两人一直未有交谈。
一个时辰之前,在席琰将打探到的事实全部告知后,就使得穆一封驻足在郝府对街到此时。
“城主……”席琰先开口了,他这次是真的没揣测好穆一封的心思。
想要把人带出来是肯定的,但是怎么带却是不知道?
席琰想了,直接闯进去把人领出来当然简单,可是如果这么做就行,城主就不会在这里驻足沉思了。
“郝严知道他的家族里出了这种败类吗?”穆一封总算是开口了,在席琰差点把脑子想爆了之前。
郝严,耀城的护城副将,数十年如一日的尽忠职守,堪称忠心的典范,战绩更是辉煌,却不知道为何有这样贪婪昏庸的亲族。
“就他那火急火燎的脾气,要是知道,早就过来露城活活砍了这郝德兴了。”席琰不是在说风凉话,他是想着如果郝严出现,他趁早躲远些,可不要溅他一身血才是。
“挑个你手下武功最好的暗士送信给他。”穆一封下了命令。
“然后,我们就在这等他来大砍活人吗?”席琰犯愁地咧咧嘴,城主这真是看戏的不嫌事大啊。
真不是过于夸大,那郝严手中的两把大刀真的挥起来,虎虎生风不说,任谁都是拦不住的啊!若是城主到时改变了主意,那舍命去拦的人不还得是他吗?
唉,伴君如伴虎,真是遭罪哟!
***
席琰虽然是个性情张扬的人,但是当他得知这个郝德兴多年犯下的恶行之后,他其实是怒极反笑了,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等着看这个郝德兴的下场。
或者换句话说,了结这仗势欺压百姓的狗官容易,但却不足以平民恨,一定要使些非常的手段才算解恨。
“有些人即便是碎尸万段也不够偿还所犯的罪行。”穆一封冷冷言道。
这种丧尽天良的人直接就地正法都不为过,但是念在郝严毕竟在他身边征战多年,占齐了功劳苦劳,所以在处置他郝氏族人之前,总该让郝严尽数知晓实情再从重发落。
“话是这么说,但若是他来了,城主你的身份可就藏不住了。”席琰这话不是随便揶揄的,那郝严越是正直脑筋就是越死,他极其注重君臣礼节,只要见到穆一封必行大礼,劝都劝不住。
旬朝分裂四城是政斗所致,虽称之城主,但也是天子没错,所以郝严的行径倒也无半分错处,只是不懂得变通这事的确令人犯愁,尤其是没脑子不懂得委婉为何物。
就想三年前,老将军曾提议将掌上明珠嫁与他,席琰正想着如何委婉拒绝,郝严开口就冒出一句‘席琰这个小白脸怕是嫌将军你的女儿貌丑’的话,那一刻,席琰多想用扇子在他的脸上狂抽一百八十下来泄愤。
如今,老将军依然看到他还是冷哼不止,你看看,他一句坏话都没说过,这是招谁惹谁了呢?
看着席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就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的确,郝严这些年没少摧残同僚的神智,想到他就有头晕欲呕之感也属常事。
“无妨,在他来之前把柳姑娘带走就好了,目前除了她之外,谁得知了我的身份又能如何呢?”穆一封决定了,既然人已经被她找到了,那什么时候带回耀城完婚都是可以的,索性与她周旋个痛快。
……
才刚刚找到了略合心意的女子而已,竟然如此得意,那一抹微扬的笑容实在是有些刺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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