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黄药师转头看向冯蘅,一时间想不起来。
冯蘅道:“两年多前,绍兴城外,我被歹人加害,幸得相公搭救,那时你在百米外的树冠上站着,虽然你今日没带面具,但我知道是你,我记得那只玉箫。”
黄药师也回想了那日之事,不过那日不过匆匆一瞥,且冯蘅原本是姑娘打扮,如今已经梳了妇人发髻,时间久远,所以他才没认出来。
不过那日他本就是路过,听到有人求救才过去看看,见到冯蘅被人提前救了,于是就掉头走了,本身没有什么交情,于是道:“记得我又如何,想要攀交情么?”
冯蘅道:“我想那日你应该是听到我的喊声,过来援手的,应该是个侠义之人,今日为何行事如此不分是非。”
黄药师道:“你问问他们,我是什么名号?”
柯辟邪道:“弟妹,你不必多说了,他这个人做事全不讲理法,以前倒也做过不少陈奸除恶的事情,大家称呼他邪怪大侠,后来他又在华山比武,得了东邪的名头,你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不知道,你先扶阿发回去,这边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冯蘅道:“大哥,这件事情你要怎么处理,世间事总逃不过一个立字,他江湖名声高,武功厉害,但也不是全然不顾名声的人,难道还会对我这样的普通人出手么,我今日就要跟他理论理论,看看他到底有多邪,自己教不好徒弟,就来迁怒旁人,还要不要脸了!”
黄药师冷笑一声,道:“伶牙俐齿,你明明气血万盛,行走间步履轻盈,居然说自己是普通人,当我是瞎子么?”
冯蘅同样冷笑道:“瞎子?你也配么?我相公虽然是个瞎子,但是他可以为了一句承诺,北上大漠,替义士寻找遗孤,一年不归,你这种乘人不在,上门欺负人家妻子家眷的人,又怎么敢跟他这样的瞎子相比。”
柯镇恶的名头,黄药师自然也是听过的,不过北上寻找郭啸天遗孀的事情,他还不知道,也不知道这女子居然是柯镇恶的妻子。
不过他也想起了当日绍兴城外的那个瞎子,暗道,原来那个瞎子就是柯镇恶,还娶了这位女子,协恩图报,也不算什么大侠,自己凭什么比不过,于是不屑道:“如果你说的是那日救你的那个瞎子,呵,他远不是我的对手,我只你想用言语激我,拖延时间,等那瞎子回来,那不过是多一个送死的而已!”
柯辟邪道:“弟妹,你们回去吧,镇恶回来,让他不必为我报仇!”
黄药师道:“你倒是聪明,知道不让家人白白送死,放心,他们若不来找我,我黄药师也不会做那斩草除根的事情,你还有三刻钟时间,如果你的轻功他所说的那个瞎子相当,今日说不定还真能逃得性命。”
柯辟邪道:“你是东邪,我虽是辟邪,可不想变成逃避你东邪,你也不必多花时间,咱们就此做过一场,我柯辟邪武功虽然不济,但也不是胆小之人,来吧!”
黄药师道:“好,就冲你的胆色,接我十招,饶你不死!”
说完,黄药师便朝着柯辟邪拍出了一掌,仍旧是伤了全金发的那一招劈空掌。
柯辟邪修炼凌波微步的时日虽不及全金发长,但他原本的功力就比全金发深厚,后来又全心全意修习,进步神速,在这套身法上的造诣只在柯镇恶、朱聪之下。
见到黄药师虚空一掌劈来,连忙迈步避开。
黄药师一击不中,也不意外,那日柯镇恶击杀金刚帮少帮主的时候,所用的那套步法他印象深刻,此刻见柯辟邪使出,只道是他们家传功夫,赞道:“好身法,暗合八卦方位,不过还不够看!”
说完朝侧后方迈出一步,正好堵住了柯辟邪的行进路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