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知说这话的时候,裴小七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什么叫她的女儿?
裴知何时曾将自己当做女儿看待过。
当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裴小七脸色微僵。
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还会对裴知抱着期待?期待裴知能够像别的母亲那样,好好对待自己。
心里喟叹一声儿,裴小七垂着眼眸,捧起桌上的那碗红豆粥,窝到了液晶大屏幕前的沙发里,慢吞吞地喝起粥来。
那边儿,她听到裴知发出一声极淡的叹息:“小七……”然后,便没了下文。
裴小七不难察觉出,裴知喊自己名字时语气中所包含的无奈以及落寞,但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裴知既然这么厌恶自己,那落寞又是从何而来。
视线一转。
液晶大屏幕上,是乔萱白晃晃的身子,以及泫然欲泣的凄楚表情。
裴小七一边儿喝着红豆粥,一边琢磨着,好端端的乔萱怎么就变成被拍品了。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裴小七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已经在自己对面儿落坐,双腿呈现交叠姿势的男人身上。
把含在嘴里的红豆粥咽下去,裴小七问道:“老大,该你会是你把乔萱给送上去拍卖的吧?”
骨节分明的手指,来回交替地敲打在沙发扶手上,半晌儿,凌少爵才将目光从液晶屏幕上收回来,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儿来:“不是。”
“啊?竟然楚非!”其实裴小七心里原本就认为,把乔萱送去当被拍品的是楚非,因为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乔萱的时候,乔萱是和楚非在一起。
但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管怎么说,乔萱算起来也都是楚非同父异母的妹妹,楚非再怎么狠,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排除其中一个人选后,裴小七理所当然的认为,把乔萱送去拍卖的,是凌少爵。
瞅着她倍显吃惊的小脸儿,凌少爵反问道:“是楚非,你很吃惊么?”
裴小七指了指液晶屏幕上,表情羞愤的恨不得死过去的乔萱:“当然吃惊啊,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变态?”
老实说,看到像动物似的,被关在笼子里的乔萱,裴小七还真是有点儿同情她了。
虽然秉持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人生信条,但裴小七扪心自问,如果自己遭遇这样的事情,只怕早就咬舌自尽了。
那种羞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哪怕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
凌少爵嘴角狠狠抽搐着,好半天儿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你的意思是,我比楚非变态,嗯?”
最后一个‘嗯’字儿,明显带着浓浓的愤怒以及不悦。
迟钝的小七同学,没有听出来男人的不悦,又吞了口红豆粥后,才继续道:“我总觉得像楚非那样温和的人,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更何况,乔萱是她的妹妹啊。”
话音刚落,裴小七只觉得面门儿有到冷风掠过,紧接着——
手里捧着的红豆粥被突然横生过来的大手给拿走了,面前儿是男人高大俊俏的身躯,以及那黑的堪比锅底的俊脸。
凌少爵双手支撑在沙发的扶手上,岑冷的目光盯着一脸无辜的小女人。
由于裴小七身子本就娇小,再加上是窝在沙发里的,这么乍看下去,她就像是只小动物似的,完全被男人高大的身躯给罩住。
大概是被男人过分冰冷的视线给骇住了,裴小七有些结巴地说道:“我……我说……说错了什么?”
又是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儿,凌少爵的额头有些发胀,原本想要质问她自己到底哪里变态的话语,却变成了:“没事,我就是想抱抱你。”
结实的臂膀,穿过她的腋下,凌少爵颇为无奈地盯着怀里柔软而又芬芳的小女人,完全不知道她到底从哪里看出来,楚非是个温和的人。
又或者说,在她的心里,自己真的就不如楚非?
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好闻的冷冽气息,男人刚才的不悦,她不是没有察觉:“老大,你刚才到底为什么生气啊?”
凌少爵低头,冷哼一声儿:“你觉得我比楚非变态,我能不生气么。”
裴小七愣了愣:“我什么时候说你比楚非变态了?我只是觉得,楚非不会把乔萱送去做拍品罢了。”
“他做不出来,我就做的出来?”像个赌气的孩子,凌少爵像是铁了心似的,非要弄个明白。
裴小七伸出小手,挠了挠男人冷硬的下巴:“不要胡闹了,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再说,我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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