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逼问道。
“娘娘……”合欢颤抖着身子,很快眼里便蒙上一层水雾,泪水便满了眼眶,磕了个头,乞求道,“合欢家里还有阿妈和弟弟,就求您饶了合欢吧……”
七月雪一怔,阖了下眸子,不发一言,随后望向景长闲。
原来……又是她们啊。
她气得不是她们一次次陷害她,却气得是她们每次争斗都会牵扯进无辜的人。
上官舞接风道,“雪妃,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辣。”
“雪妃娘娘,就算你再怎么想当上皇后,也不能这样……”林贵人认真的看着苏子瑜,道,“珍嫔娘娘,除了样貌,就只有这嗓子了,如今你看不过她的好,将她的喉咙弄坏了,她今后还怎么生活?”
七月雪目光凌厉地扫向林贵人迸发着刺骨的寒意,“关你何事?”
林贵人鼻头一红,可怜巴巴地看向景长闲,声音软糯,“皇上……”
景长闲波澜不惊,脸上一片平静,目光淡淡的看向刘太医,“刘太医,珍嫔什么时候会醒?”
“中毒引起的短暂休克,大概再过半个时辰。”刘太医语气很是恭敬。
景长闲点点头。
“皇上,这事情……臣妾看……”上官舞看着景长闲,欲言又止。
“你看怎么办才好?”景长闲顺着她问道。
“恕臣妾直言,七月雪三番两次扰乱后宫,引起纷乱是非,下毒陷害珍嫔妹妹,使珍嫔失去了做为歌女最宝贵的歌声,下半辈子还不知如何过,在宫中没了歌声,又无法取悦皇上。”
“臣妾认为,七月雪罪孽颇深,实属应该重罚。”上官舞说道,言语似乎很是公道。
“朕了解雪妃。”景长闲看向七月雪,眼底一片认真,又好似夹杂着深情,似笑非笑道,“她不会害人。”
“雪妃是朕特许成为妃嫔的,她为人极其正直,于朕一样,最恨冤屈与陷害。”景长闲说道,“所以,即使有一天她卷入了纷争,宁愿自己死也不会害别人。”
七月雪微微一震,看着景长闲的目光有些复杂。
四目相对,两张笑面。
“皇上,恐怕早已物是人非,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上官舞劝道,“现在连她的宫女都这么说,您觉得还会有错吗?臣妾看,这七月雪就是一个祸害,应早些铲除为妙。”
“那又如何。”景长闲眯起眼睛,“朕宠她,那是朕开心,如果她喜欢,朕就赶走所有人,只留她一个,那又何妨?”
这一番话,仿佛给七月雪当头一棒。他她看着他,那人的脸庞上散发着一种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气息,身上王者气概浑然天成。
七月雪张了张嘴巴,却始终没有说话。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都变成了一句话,“谢皇上。”
上官舞脖颈线条流畅,轻扬着下巴的模样仿佛高傲尊贵的黑天鹅。
“如今她祸乱后宫,害人不浅,如若此事不了了之,恐怕难以服众,还请皇上给榻上还没醒来的珍嫔妹妹一个公道!”上官舞不依不饶地说道,目光灼灼,直看向七月雪。
景长闲无言。
是啊,珍嫔,恐怕也是个无辜的人吧……
今日她定是也没料到自己会她们毁了一生。
七月雪看着景长闲若有所思,半晌,道,“皇上,臣妾敢肯定自己绝无半分害人之心,到现在也从没做过害人之事,当然以后也不会做。”
“谢皇上这样相信臣妾。但是臣妾今日受小人所害,令皇上左右为难,”七月雪低头,道,“臣妾甘愿入牢,但请皇上查清事实的真相,尽早还臣妾,也还珍嫔一个公道。”
景长闲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看着七月雪坚定的目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认真的思索着,半晌点了点头,“那便按雪妃说的,先押入大牢。不过也叫狱卒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毕竟是朕的妃子,要是怠慢了,恐怕他们担待不起!”
于是,七月雪为了景长闲脱离左右为难的处境,入了狱。
皇宫监牢。
七月雪静静地坐在单人床上发呆。
虽然入了牢,可是皇上告诉狱卒的是让他们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这个娘娘,所以他们当然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肯定会好好对待七月雪的。
监牢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阴冷潮湿,也许还是特殊待遇,她的牢里有一张还算舒适的纯白的床榻。
比起那些抓着牢门大喊冤枉的人的监牢环境,真的是好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