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锦绣便恨恨地甩开白泽的手:“轻薄我!你知道轻薄本姑娘的后果么?!”
白泽笑眯眯地望着她:“你没有揭穿我,我以为你同意的。”
锦绣一楞,舌头有点打结:“谁……谁同意了,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我就打折你的手脚!”
白泽“啧啧”了半天:“姑娘家家,要温柔一点,否则谁敢娶啊。”
锦绣一脸惆怅:“果真……太不温柔了么?”又一脸沉思:“我今日明明已经矜持了许多啊。”想着想着,独自走了开去。
白泽踢踏着步子跟在后面,看着锦绣活泼的背景,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开出一朵小花来。
回到白府,二人见云兮正坐在厅内云淡风轻地饮茶。锦绣见到云兮大喇喇地奔上前去:“喂!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那个小蛇妖呢?”
云兮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探头看了看还在后面踢踏着步子的白泽,料想他应是没听见后方才瞥了眼锦绣:“都说了很多次,人家飞升成仙了。”
锦绣鼻子里哼了声,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就放心让那个一个小姑娘独自在宫里边?”
“她已经长大了。”云兮淡淡道。
“你们在说谁?”白泽长袍一甩,也坐了下来,“那位秦姑娘?我倒是觉得不用担心她,看她那样子是巴不得呆在宫里多玩几天呢。”
“你对她挺上心。”云兮和锦绣同时应道,三人不由都是一楞,又皆有些沉默。
锦绣咳了一声,道是晚上应酬的累了,又摸了摸发烫的脸,道是酒也喝的有点多,起身急急入了房间。
云兮瞧了瞧锦绣的背影,又瞧了瞧翘首的白泽,敲了敲眼前的瓷杯:“锦绣,今日有点怪。”
白泽收回眼光,笑了起来:“她是个好姑娘。”
云兮点点头:“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如我亲妹妹一般。”
“你与她有婚约。”白泽又道,“她对你也一往情深。”
云兮顿了顿:“婚约一事非我所愿,她实应该嫁一个全心爱她的人。她要的,我给不了。”
“因为给了另一个人?”白泽唰地展开扇子,一边摇一边颇有深意地望着云兮。
云兮眼皮动了动,半晌后道:“你挺八卦。”
第二日一早,云兮便又去了宫里,临走前熬了一大锅粥。锦绣起身后去小厨房用早膳,却发现白泽竟也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喝粥,锦绣实在诧异,按理说白泽新近上任,理应早早就去应卯,如今这太阳上了三竿却仍然杵在这里吃东西委实有些不正常。
“你怎地不去办理公务?”锦绣挥勺给自己盛了一碗粥,“许是昨夜喝多了,今日偷个懒?”
“去过了。”白泽笑笑,顺手帮锦绣拨了一碟小菜,“又被赶回来了。”
“啊?”锦绣瞪圆了眼睛,“为何?你得罪人了?”
“说是刘太师去过后,就将我负责的案宗交给了别人处理,我也就没了公务,闲人自是呆不住的,便回来了。”白泽闲散地说着这番话,仿佛说着与己无关的事情。
面前的桌子被“啪”地一拍,白泽抬头时锦绣已经怒火冲天地捋了两条袖子:“那什么刘太师为甚欺负你?老娘替你去找回公道!”
白泽扶了扶额角:“不过是不愿与之相谋共事,他便不悦排挤了我,官场就是这样,无须挂心。来来!难得清闲一天,吃完了我带你去逛集市。”
“你不挂心么?”锦绣关心道。
“挂心有何用,其实早该看开,仕途也好,钱财也罢,都是身外之物,拥有了也不见得开心。”白泽笑起来,嘴角漾出好看的纹路。
集市虽然热闹,二人却一时无话。锦绣抬眼瞅了瞅,又瞅了瞅,终是没有说出什么,她努力回想了一番父君手下的那一帮子大臣常常会拉了帮结了派地算计对方,有些运气差的就被算计回了老家,运气更差的被剥了仙根砍了脑袋的也有。想到这里,锦绣不由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又同情地瞅了眼白泽。
白泽回转头,带着清清淡淡的笑容:“这位姑娘,你总是瞅我作甚?”不待锦绣回答,又道:“啊,定是因为我长的十分清俊,令姑娘你百看不厌?”
话音未落,白泽的手臂已被拧住一拉一扭,登时疼的倒抽了口凉气,白泽龇着牙望了望周围:“姑奶奶,你这样在别人看来是小两口之间闹些情趣……”手臂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直到白泽买了一包蒸糕递给锦绣赔罪,方才暂且给白泽解了困。白泽一边揉着手臂一边苦着脸抱怨:“本公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姑娘欺负,要知道一般姑娘家看到我疼都来不及,你居然舍得下手这般狠。”
“那你娶了心疼你的那些姑娘好了,也好让她们一辈子疼你。”锦绣不以为然道。
“不好,要娶就娶一个特别的。”
“怎样的算特别的?”
“唔……不心疼我的。”
锦绣的脸突然间红了,嘟囔一句自个儿向前跑了。白泽远远地跟在后面,很轻很轻地问了一句:“刚才你分明是在担心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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