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一边继续向前走去,身后的族人们大多都是一脸的麻木。
离开家乡到现在,族人们已经死去太多了,就连强大的族长都昏睡着一直没有醒来,他们根本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但他们还是机械的跟随着部落的大部队前进着。
中午时分,半兽人青年走到一棵大树下将背后的族长放下来,叮嘱身边的几个雄性好好的照顾族长后,自己则是握紧手中的石枪准备出去狩猎了。
刚刚给族长喂水的雌性见状连忙走上前去,将手中的一个果壳递给半兽人青年:“回来的时候带些水吧,我们的水已经不多了。”
果壳足有兽人的身体那么宽,边上挖了两个洞,一根藤条穿过去固定着,能够让半兽人青年背在身上。
“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东桑部落的人追我们,所以只能打这一次水,只要在河边停留的时间长了,他们一定会发现我的。”
雌性眸中满是喜色,连连点头道:“一次就可以了,我们都可以少喝一些,给幼崽和老人们分一些就可以。”
雌性和这个部落的族长本快要结侣了,但却因为东桑部落这突然的袭击而耽误了下来,现在族长重伤,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但对于雌性来说,只要族长还活着,她就是未来的族长伴侣,有着照顾部落族人的责任。
半兽人少年接过果壳挂在身上,带着几个还有些精神头的纯人雄性向远些的森林中跑去。
“福尔,快来看,这里有一小片野菜!”
雄性的惊呼声在林中响起,正在向果壳中灌水的年轻半兽人福尔和身边两个守卫的雄性兽人瞬间转头看去,眸中都不自觉的泛起了一抹绿光。
他们真的是太饿了,一直被东桑部落的人追赶着,没有时间停下来寻找食物和水,部落中已经有很多族人因此死去了。
福尔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因为知道有食物,抓着果壳的手都有些激动的颤抖起来。
守卫的两个雄性不断的踮起脚向族人们那边看去,咕冬咕冬的吞咽着口水。
虽说找到的食物他们不可以先吃,但是闻一闻也好啊,那可是珍贵的食物啊。
“好了,我们过去。”
福尔的话音刚落,身边的两个雄性已经嗖的一声便奔了出去。
下一刻,那并不是很大的一片野菜边就多出了两道粗重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兴奋低呼。
“这么多的野菜,够我们所有族人吃两天的了。”
走过来的福尔也被眼前一片嫩绿嫩绿的野菜惊呆了,他们逃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多的野菜。
当即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也蹲下身去采集了起来。
许是因为激动,他们竟然也没有安排巡视守卫的族人。
所以,当一群看上去明显比他们健壮些的人将他们包围后,几人都有些傻眼了。
心中满是恨意的年轻半兽人抬头看向领头的雄性:“嗯?”
不是东桑部落前来追击的人?
“我们迁徙路过这里,只是出来寻找些食物,如果这是你们的领地…”
他肉痛的将手中刚刚采集了一大把的野菜放在地上:“这些野菜我们留在这里,请放我们离开。”
年轻的半兽人战士知道,如果他们采集的野菜是这个部落的领地的,他们就危险了。
“谁知道你们在采集的时候有没有吃掉一些呢?你们这些人还是跟我们回去部落吧。”
为首的半兽人冷漠开口,话语中满是不容置疑。
周围的雄性们听到自家首领的话,再次向年轻半兽人他们几个逼近了几分。
手中磨制的十分锋利的石矛距离他们的身体已经不足一个巴掌的距离,只要他们随便动一下,就随时都有可能被刺穿。
“我们最近发现了一个很好的新驻地,正好需要一些人奴隶。”
说话的纯人雄性嘿嘿笑着凑到首领半兽人的身边:“不如就将这些人带回部落去吧,那些大一些的部落都有奴隶呢。”
奴隶!
年轻半兽人凶狠的目光瞬间射向了说话的纯人雄性,被他这样的眼神戳中,那纯人雄性身体一抖,只觉的嵴背都蔓延上了一股寒意。
“这小崽子的眼神真是太吓人了,等他们成为了部落的奴隶,一定要找机会狠狠的收拾收拾他。”
纯人雄性不禁在心中腹诽着。
首领半兽人自然也看到了福尔那凶狠的眼神,冷哼一声:“全部都带回去。”
周围的纯人雄性们涌上来,扣住几人便要带走。
福尔几人心中一凉,他们被抓走的话,部落中的那些人便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
“等一下!”
福尔连忙出声喊住前面的那位半兽人首领。
“我们还有一些族人在那边的森林中,我们要一起走。”
说罢,他的心中便是一阵苦涩,离开了他们几个,部落中的族人在这危险的森林中根本就生存不下去。
首领半兽人昂了昂只比周围族人丰满一点点的下巴:“带路。”
直到磕磕绊绊的来到陌生部落,年轻兽人看着周围神色越发麻木的族人,才再一次确定,他们真的成为了这个部落的奴隶。
他们被分别驱赶到靠着山壁的几个角落里,年轻半兽人麻木的看着头顶的天空,成为奴隶的他们以后还有希望么?
“福尔,福尔!”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福尔身体一震,转头看去,下一刻,眸中满是自责内疚:“阿云姐,我…”
雌性正是之前一直照顾着族人们的族长未来伴侣。
看着福尔愧疚的模样,阿云只能叹了口气:“不要想太多,我们的族人能够活到现在,全都是因为你的保护,离开了你,我们还能够活多长时间。”
她转头看了眼这个陌生的部落:“就算是做奴隶,我们在一起活着就好。”
“阿云姐…”
福尔眼眶酸胀,让整个部落的族人成为奴隶,他是部落的罪人。
但是阿云的一番话,却让福尔心中酸胀酸胀的,有人理解他,能够体会他做出这个决定的痛苦,他的难受有人分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