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心里一阵燥火直窜脑门。
紫蝶正往前走,前面不远处就是朝阳宫的正厅,太子一般都会在那里招待大臣。
她想着是该直接领孟丞相进正厅然后去请太子,还是该先让丫环去请太子,然后再领孟丞相进去,还没想清楚,就听孟深云叫她,“紫蝶姑娘。”
她奇怪地转过头,就见孟深云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大嘴一下子堵住她的嘴,两只干皱的大手上下抚摸着她。
她吓得愣了好一会,才气急败坏地从孟深云怀里挣脱出来,也顾不其它的只慌张地转身就跑。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孟深云刚才玷污她的事一定不能让太子看见。
南华院里,一个待卫跪在圣汮的脚下,将刚才孟深云玷污紫蝶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临了胆战道,“太子,是否让属下立即将紫蝶”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圣汮看着正厅的方向,“先暂留她一命,下去把那件衣服烧了。”
待卫领命离开后,圣汮才收回视线,嘴角一直扬着丝冷笑。
紫蝶身上的百蝶花凌衣事先是浸在媚药里,这件衣棠是他昨日命人特意送去的,他只让那人带了句话给紫蝶,那句话便是,“只有朝阳宫真正的女主人才配穿紫色。”
而就是这句话,葬送了紫蝶往后的人生。
圣汮薄唇微抿,过分明亮的眼睛里似藏了毒针,阴沉地可怕。“只要孟丞相答应那件事,今日孟丞相所做的事,本太子皆可当作没发生一般。”
孟深云坐在下首,手中明明握着的是一杯热茶,却感觉手指冷得发抖。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路可选,如果不按太子说得来做,单从沾染太子待妾一罪,就是灭了整个丞相府都绰绰有余了!
可现在再懊恼,再后悔都无济无事,他毕竟在官场斗了这么多年,审时度势这一样他还是知道的。
将一杯热茶全部灌进嘴里,他只觉得嘴里苦涩难言,“太子言重了,等孟婉嫁进朝阳宫,丞相府以后的荣华可全都倚仗着太子了!”
算他识相,圣汮收回视线,举起茶杯轻轻吹凉杯中的普洱茶,“稍后我会让人将紫蝶送过去,送客。”
从上次孟深云碰了紫蝶后,他就没想过再将这个脏了的女人留在朝云宫。
要不是因为上次孟深云是在丞相府碰的紫蝶,他没亲眼看见不好拿它作把柄,他这次也不会特意设了个套。
但没想到一切会这般顺利!
真是可惜,他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周折,毕竟孟深云在官场上可是狡猾得像只老狐狸,谁能想到他最后会被一个女人给害得这么惨!
孟深云走出朝阳宫正门时,脑子还是恍惚的,他现在只能想着一件事心里才会舒坦一点。
伊千岁虽然许了能送孟婉进宫的条件,可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再说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除了长得好外,琴棋书画哪一样拿出来都没法跟人比,而且脾气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