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掩饰自己的紧张。
“哦,只是奴婢的一个亲戚,说是要来看望奴婢,又不知道具体的地方,且为人愚钝,一封信能说完的事情总要写上许多。”
郁正砂皱了皱眉头,“这般多话的人还是少来往些为好。”
“奴婢省的!”
总算是蒙混过关了,梅红只觉得自己手心之中都是汗水,这老爷对大皇子的态度显而易见的不上心,若是在此时知道了小姐和大皇子有书信往来的话,只怕十有八九会出面干涉的。
好在,老爷还没有发现,得赶紧告诉小姐去,日后要愈发小心才是了。
梅红匆匆的离开了书房,郁正砂却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一旁的江白规矩的站立,像是一尊雕像。
“江白,此事你怎么看?”
“老爷是说燕王的事还是大皇子的事?”
“都有!”
“小人以为,此事的关键在于小姐的态度,但是偏偏看不出小姐心中所想,所以这两件事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静观其变!”
郁正砂略略颔首,“老夫也正有此意,何况不日老夫就要回京述职,到时,老夫对郁轻璃的婚事自有安排,所以只要这段时间不出差错,倒也用不着太过担心。”
“老爷说的是,这次老爷赈灾有功,陛下貌似很是高兴,前些日子来的嘉奖旨意已经说明了一切,若是乘此机会更上一个台阶,也未曾可知。”
郁正砂闻言心情舒畅的露出一个笑容来,“知我者,江白也!”
郁正砂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但是他却忘记了一点,这郁轻璃也好,慕容燕回也罢,都未必能够按照他所设定的道路前行。
第二日一早,天色刚刚蒙蒙亮,郁轻璃就被门外那些叽叽喳喳的谈话声吵醒了。
“你们看到了么?洛阳河中多了一条好漂亮好漂亮的花船,听说那船头的翡翠还是从东唐国运来的呢!”
“是啊,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手笔,打造了这么一条偌大的花船。”
“这你都不知道?这洛阳城中如此富硕又如此有气魄的,除了那个燕王之外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哎,你们说这燕王造这花船该不会是为了小姐吧?”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为了小姐!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那花船的名字就叫做璃舟呢!”
“好浪漫啊,若是也有人为我打造这么一艘花船,我立马就嫁了!”
“你啊,等八辈子吧!”
丫鬟们的说笑声渐行渐远,郁轻璃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中暗叹,这个慕容燕回这次又搞了什么名堂?
但愿不要太过夸张才好!不过不管他做什么,自己暂不出门不就好了,等着这段时日的风头过去,她再出去好了。
重新将薄被拢上了肩头,却越发的觉得闷热起来,索性睡不着了,郁轻璃从床上坐了起来。
“梅红……”
一声低唤之后,梅红从外堂走了进来,那略带着些许黑眼圈的眼睛显示昨夜,貌似她是彻夜未眠。
“梅红你怎么了?有心事么?”
昨日梅红回来的时候郁轻璃早就已经睡下了,所以并没有能将郁正砂喊她过去的事情说与郁轻璃知晓,也正因为如此,梅红是担心了一夜,思索了一夜,以至于刚刚听到那些丫鬟们在门口闲言碎语的时候,连出去将她们赶走的力气都没有。
此时见到郁轻璃询问,梅红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本不该她担忧的事情偏偏被压在了她的肩膀上,如今有了宣泄口,情绪一下子喷涌而出。
郁轻璃皱眉,“不是说过了,若是想跟着我,就不许哭哭啼啼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梅红将心底的委屈压了压,这才将郁正砂昨日试探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郁轻璃听完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就为了这件事么?”
“小姐,这件事情还不严重么?”
郁轻璃淡淡的瞥了梅红一眼,“不必太过担心,既然父亲只是试探,说明他还未曾知晓大皇子的事情,也并不十分的确定,否则,以父亲的性格,怎么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你我?”
梅红一想,小姐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不由稍稍放心下来,仔细一想,倒确实是她有些杞人忧天了呢!
陡然想起先前那些丫鬟们的议论,梅红略带试探般的询问道:“小姐,听说那个燕王为小姐准备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