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和风枭对视一眼,浅笑着摆摆手,道:“我们并不是在争吵,为何会生气?”
尤涅斯琢磨着傅如歌面上的笑意还挺真实,确实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不由有些惊奇:“你一点都没有想要摔东西或者打人的冲动?”
傅如歌听得一头黑线,无奈道:“我只是身体不舒服,并没有到了见人就会迁怒的地步。”
尤涅斯瞬间就激动了,三两步扑倒在傅如歌面前,一个人高马大的少年委屈得如同小媳妇:“傅如歌姑娘救命啊!”
风枭眉头微皱,不露痕迹地往边上让了让,将这个和尤涅斯拉近关系的机会全完让给傅如歌。
傅如歌没有注意到风枭的小动作,碍于男女之防,也碍于她素日里装出来的沉静形象,只是有些费力地往里面让了让,边道:“有什么事站起来说。”
尤涅斯完全没有听见傅如歌的话,自顾自陷入噩梦一般的回忆:“大首领下了命令,要让海妖也过来。可是……可是我算了下日子,海妖到达的日子,差不多就是她来月事的日子啊!”
傅如歌没听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不免惊叹,这么个糙汉子竟然记住了同伴来月事的时间,可见是真爱啊!
尤涅斯一声哀嚎彻底打碎了傅如歌的美好妄想:“海妖来月事是要挥鞭子抽人的啊!”
呃……原来是担心被打?
傅如歌嘴角抽搐,安慰道:“放心吧,好歹是你的同伴,总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吧?”
尤涅斯泪眼朦胧地看着傅如歌,神情悲痛又愤怒,控诉道:“之前我要给你看我背上的鞭痕你又不看,现在却不相信我!”
傅如歌这才隐约想起,尤涅斯似乎是有对她说过这么一段,一时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下,道:“既然这样,你且和我说说,那海妖来月事的时候,都有什么表现?对了,既然海妖的痛症如此明显,可请过大夫诊治?”
尤涅斯一听傅如歌愿意帮忙,立即笑的见牙不见眼,往前就要凑到傅如歌边上:“傅如歌姑娘我和你说啊……哎?风!你干什么?”
风枭实在看不过去尤涅斯那几乎要挤到傅如歌床上的动作,被迫出手,拎着尤涅斯的后领把人往边上带了带:“注意着点。”
尤涅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确实有点不妥,嘿嘿憨笑着往后退,退到一个让风枭满意的位置上之后,才继续道:“海妖是我们的三首领,自然也为了这件事延请天下名医,都放在船上好吃好喝招待着。一开始那些名医的方子都是有效果的,但几次之后,效果就逐渐消失。就为了这,海妖已经将好几个大夫扔进海中喂鲨鱼了。”
傅如歌小小地抽了一口气——这女子的性情是有多暴烈!自己貌似答应了一个不得了的要求?
尤涅斯敏锐地察觉到了傅如歌面上一闪而过的退缩,赶紧道:“但是海妖还是非常仗义的,只要得到了她的认同,哪怕你没什么本事,海妖也会好好对待你的。”
怕傅如歌不信,尤涅斯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忽然用力一拍手,欢喜道:“之前有个来自楚齐的疾医治不好海妖,但海妖依旧还好吃好喝地招待他,现在那小子在船上的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傅如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们把楚齐的疾医留在船上……干什么?”
尤涅斯大手一挥,一脸的理所当然:“还能干什么?那小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就一张脸还可以,被海妖收入后宫了。”
傅如歌倒抽一口冷气,脑中立即充斥了“老娘不干了”“卧槽这是女霸王啊”“谁来告诉她这一切不是真的”的咆哮。
尤涅斯没有想到傅如歌会是这种反应,不由有些奇怪:“海妖除了来月事的时候有些暴躁,其他时候都还好。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这一群人里面只有海妖是女人,方便跟在你身边……”
“为什么要跟在我身边?”淡定如傅如歌,也被这一出接一出的戏码弄得有点暴躁了,“老娘又不是你们的人,为什么要和海妖在一起?”
尤尼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是遗憾地往后退了退:“看样子,你只是在强压着暴躁的心情而已。”
傅如歌忽然有些泄气,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若是不想让我诊治海妖,大可以出去。我要休息了。”
尤涅斯迟疑了一下,也点了点头:“这件事毕竟事关重大,我们都想想清楚。等我做好了决定,我会来和你说的。”
傅如歌胡乱点了点头,一转脸,就看见风枭不仅没有跟着尤涅斯离开,反而再次走到了她的床边,不由奇道:“你还有事?”
风枭看了眼站在门帘边上等着他的尤涅斯,又转头看着傅如歌,眉眼间满是无奈:“尤涅斯的意思,是不管他的决定是什么,你都只能接受。就这样你还点头?”
傅如歌瞬间瞪大了眼睛。
尤涅斯嘿嘿笑了两声,闪身到了门帘之外,只露出个脑袋看着傅如歌,道:“傅如歌姑娘,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了我,可不能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