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九头蛇输了,便做我家幕僚程清河的侍女,半个月就成。”
程清河抱着手臂,看着针锋相对的二人,得趣地想到:看来下个月要热闹了!
她收回目光,正要转战斗兽场,却发觉一道灼热的视线,投注在自己的身上。
她反射一般转过身一看,四周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斗兽场大,并且不限制平民入内,是以什么人都有,都是为了一睹城主风采,或是观看斗兽的。
一眼望去,顾自说笑,亦是有眼神专注,她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奇怪的人。
在她思索的时间里,斗兽场里已经出了结果了,结局自然是螳螂车胜,九头蛇的身体被劈成了数截,鲜血流了一地。
整个斗兽场散发着浓郁的味道,众人站起来欢欣鼓舞,热血沸腾。
“夫人,狐王大人来了。”
程清河抬眼看过去,余家的二人抬着一只长长的箱子,摇摇晃晃地来了。
搞什么鬼?她莫名其妙地推开一看,箱子里头铺了一层质地上乘的锦缎,而那只狐狸,四肢伸展着睡得天昏地暗。
青色黑背的毛发十分绵软,也十分富有光泽。
程清河双手夹住它的腋下,将它捧了出来。
弘缘半软的身体糊哒哒地躺在她的膝盖之上,半眯起眼睛一看,居然还是程清河这厮,它不理,又闭上了眼睛。
看她的那一眼,带着几分你奏开的意味。
程清河笑了一声,将它盘在膝盖上,用手指抚摸着它后颈的毛发。
“凤嫒,说话算数,明日一早就来当班,若是迟了半分,我就让清河罚你去打扫妖兽的暗房!”赢了比赛,黄玉襄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在凤嫒虽然脸色不太好看,恼却是不恼的。
“父亲。”
“哈哈,玉襄真是失礼了,她打小就这般,都怪我宠坏了她。”黄城主也高兴,话虽这么说,但是整个蛮荒大陆的人谁不知道,他疼爱这个女儿简直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
“不妨事,是凤嫒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凤嫒,现在便去跟在那人的身边罢,也好好好学学,人家是如何御兽的。”凤英城主说道。
凤嫒脸色又难看了一分,眼里闪过一抹泪光,接着低头行了一礼,往程清河那处走去。
明明都是女儿,但是享受的待遇却显然截然不同。
“我看这只螳螂车已经无法匹敌了,若是我们各位城主大人召出自家的妖兽,反而有欺小的嫌疑。”凤英城主侃侃而谈。
“那你的意思是?”黄城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以我之见,不如让你的那幕僚召出妖兽同那螳螂车比试比试,既能试探一番她的真实实力,另一反面,若是那螳螂车输了,赢了的也是你黄城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此话说得正好!哈哈!”霖城主赞同到。
好个屁!黄城主心里骂到,脸色却不动声色,不管那个输了,死的都是黄城的,他们当然说好。
但是上一局已经扳了一成回来了,若是这点面子都不给,反倒说不过去。
这么一想,他朝程清河招了招手。
程清河端坐不动,反倒是她身后的余回往这里来了。
黄城主难看了一下,但是掩饰得十分如常。
余回走回来,伏低腰回道:“他让夫人你召一只妖兽上场,同螳螂车打上一回。”
程清河听完低头就注视着膝盖上那一只狐狸。
凌虚已经接近黑色了,但是依旧完好无损。
呼~程清河抬首往斗兽场里一投,毛绒绒的毛发脱手,一道亮丽的弧度划过……
“夫人,狐王大人,打得过它么?”
程清河眯了眯眼睛,坐下来,说道:“应当打得过。”
修为什么的~它还是狐王大人呢!
螳螂车经过两场杀戮,已经完全激起了血性,它在狐狸身旁走了一圈,大大的镰刀手已经跃跃欲试了!
弘缘毛发厚重,跌在地上也不觉疼痛,只不过身体腾空的感觉令它有几分不适。
血腥气钻入鼻尖,弘缘毛耳朵一动,抬起脑袋来。
程清河正坐在栅栏的另一面,对着它微笑。
螳螂车一动,一把大镰刀冲着它的脑袋劈了下来。
镰刀鼓起劲风,先前还疑惑的弘缘立时纵了开去。
镰刀入地,将它原脑袋下的小石块劈成粉末。
弘缘踏着步子张望了一圈,只见场外千万双眼珠子注视着它。
那眼珠子中,竟然还有熟人。
该死的程清河,要是还搞不清状况,它也不是狐王大人了!
它的修为被封,但是一只小小的妖兽!它还不放在眼里!
它眼中戾气暴涨,在它的注视之下,螳螂车有些畏惧地后退。
弘缘十分满意,它还没有看过比它还嚣张的妖修。
当然,这只螳螂车还算不上妖修,修为太低,低阶妖兽。
程清河注视着它,它回视了她一眼,抬起爪子,噌地一声弹出一根尖锐的爪子。
爪子在夕阳下,反射着如梦似幻的光芒。
蛮荒大陆的城主大人们虽然见多识广,但是像这只狐狸这般毛发光泽,邪逆又通人性的妖兽,还从未见过!
螳螂车在它的迫近之下,往后节节后退,枯瘦的肢干有些势单力薄的味道,甚至不过片刻它眼中的光亮一灭,僵立不动了,雕塑一般。
程清河见二者渐渐接近,目光紧紧看着那螳螂车,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即便弘缘是狐王,但是就看它此刻被封印的丹田,那螳螂车也不至于动也不动地束手就擒!
黄玉襄没有注意她的表情,但是看着二物相接,嘴角露出了一分志在必得的笑容。
爪子划破螳螂车的腹部,绿色的血洒了出来,但是这样的伤,不至于当场毙命。
弘缘打算手下留情。
螳螂一震,程清河看在眼里,腾地站了起来,她飞快走近。
“弘缘!”她白裙翩飞,行动如风。
“弘缘!”叫声淹没在一片欢呼声之中。
狐王大人志得意满,朝程清河冷哼了一声,下一秒,它的颈侧一疼,有什么快速侵入,紧紧吸住了它的血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