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弱白皙的手指缓缓攥住了他胸膛上的刀柄,珠贝一般圆润干净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泛起粉红。
噗~血点点溅上了她的脸颊,程清河沉默着用他的衣裳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探手将他手心的匣子捡了,这才站起身来。
世界归为一片寂静,风峰看一眼又看一眼,天渐渐黑了……
手里的刀柄冷得似冰,紧紧握着。
她往前走了几步,方才想到了什么般回头看,乾坤袋正往他胸前扒拉东西,一方砚台大小的石台滚落下来,其上多了一个豁口,再也不见当初令人惊奇的异象。
乾坤袋一脚按住闻了闻,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她同它对视一眼,它仿佛知晓了她的意思,将风峰吞入腹中。
这不是一个结局,而是一个开始。
她再次向前走去,浑身如坠六伏天里的冰窟,一半冷一半热。
昨夜的混乱仿佛历历在目,一路狼藉的踪迹在一座大石下戛然而止,地面上的各种脚印变得杂乱无比。
刘老四去了哪儿?昨晚的一切结束得那般匆忙,她有预感,他定然躲在某个任何珍兽都不敢靠近的角落。
不知道时间几何,浓雾开始慢慢消散,程清河爬上了巨石,看到乱石下方有一个下陷的巨洞,里头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见,偶尔冷风灌出,带着一股不详的腥臭味儿。
但是周遭狼藉的枯枝告诉她,刘老四,应该就在里头。
在此洞窟的另一头,地下九曲回肠四通八达,一条巨大的蛇钻入一条狭窄的石道里,贴着凹凸的石壁已经磨蹭了一整天。
而在它不远处有一潭湖蓝色的水,一颗树的躯干自滩底直直连在了洞顶,盘结的枝蔓爬满了顶部,但却全部泛着碧绿色的光,有阳光透过薄薄的绿叶照映下来。
刘老四藏在水下,僵着听外头的动静,那棵厌衍树用枝丫裹着他瑟瑟发抖,经过昨晚的啃咬和惊吓,这货已经缩小至成人大小了,他们慌不择路之下掉入了玄青蛇的老巢,已经这般僵持了十几个小时。
厌衍树在阳光的照映下不得不进行光合作用,是以控制不住地吐泡泡,索性那蛇正忙着蜕皮没功夫管他们,但它仍旧是战战兢兢,越怕越是吐。
有陌生的气味随着空气涌了进来,正在磨皮的巨蛇一顿,分叉的舌头吐了吐,近来它越来越疲乏,感应到远处有一只小东西从这边过来也不兴搭理,这会儿慢吞吞地从石缝里出来了,巨大的玄青色蛇身蜿蜒着朝水池接近。
厌衍树浑身一震,感觉到一股难言的威压从水池上方传来,要知道这方水潭是清澈见底的。
它忍不住全身冒气,氧气咕咚咕咚变成了大大的气泡浮出水面。
刘老四身体里充斥着厌衍树本源的力量,加上清凉的潭水,已经恢复了神志,当下被它绞得死紧,顾不得紧张,心里已经很克制地不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一棵树在这里瞎抽抽啥!
除了刘老四这般人不人鬼不鬼以及人修之外,所有的灵物进阶不还得仰仗它!
巨蛇狐疑地看着不断冒泡而变得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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