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长段话说下来,让幕国公的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他穿着粗气,眼神却不慌不乱的找寻着慕天恩的身影,握住的双手更是用尽力气的收紧,他一遍遍的呼唤着“承平!”,看着慕天恩的脸,好像看到了嫡亲的大儿子,冲着他微笑,唤他一声“爹爹”。
“不,祖父,您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我没有爹爹了,不能没有您呀!什么功劳,什么国公,我不要,您怎么可以如此狠心!他们要,我给他们就是,我只要您好好的活着!”
慕天恩抓着幕国公的手不放,却感觉到那只年迈的手,此时重于千斤,只要他一个不小心便能掉落下去。
听到慕天恩的话,幕国公原本灰败的双眼,突然圆瞪厉色盈眶,死死的盯着慕天恩,握着他的手也攸然收紧大声道:“天恩,你想让我死不瞑目吗!天恩,守好祖父和你父亲留给你的,不要让我们失望,祖父去了,你回去立刻成亲承爵,不要……不要辜负了……”
幕国公的手终于从慕天恩手中滑落,而黄小姐刚到门口时,便听到一个声嘶力竭的叫喊,仿佛穿透灵魂的深处,那悲哀直指她的心脏,泪不知何时慢慢的垂落。
“祖父!”
……
陶娇歌在一阵心痛中清醒,仿佛有什么在绞着她的心口,一阵阵的发酸,让她情不自禁的留下眼泪,咸咸的泪珠顺着白嫩的脸颊,滑落到嘴中,苦涩的让人窒息。
仿佛心有所感一般,陶娇歌愣愣的坐在床上,捂着心口低声唤道:“慕天恩……”
“小姐,您起了吗?”
雪碧的声音由远及近,将陶娇歌的思绪拉回,她皱着眉头深吸了几口气才柔声道:“起了,梳洗吧。”
雪碧闻言这才打开房门,身后鱼贯而入几个新进的小丫头,端着各式洗漱工具,悄声无息的归置妥当这才慢慢退下。
一番梳洗过后,心口的酸疼才慢慢退去,坐在铜镜前,陶娇歌隐约看到镜中的少女紧蹙峨眉,红润的唇儿也紧抿成一条直线,心中更是翻腾起伏,她第六感卓绝,这番心酸是有什么预示吗?
陶娇歌想着心事,任由雪碧给她梳着头发,不一会儿一个留仙髻便从雪碧的巧手中成形,一只紫宝石雕就的葡萄珠串步摇,斜斜的插入发髻之中,随着留下的一缕长发在空中飘摇。
“小姐,今日不若穿老妇人前日为您定做的葡萄紫窄袖曲裾?登山也方便些呢。”
陶娇歌因心中有事,便随意挥了挥手任雪碧自由发挥,雪碧歪着头瞧了瞧陶娇歌紧蹙的峨眉,嘴唇嗫嗫最终还是在心中叹息了一阵,便着手准备起衣服来。
趁着雪碧去整理衣服的空档,陶娇歌终于按耐不住,随手拿起妆匣内的一串白水晶做的手串,用力一拉,便将手串拉断,白色的水晶珠粒“滴滴答答”的,霎时间便滚的妆台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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