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鬼祟祟走过,我便悄声跟了上来,进了雪竹迷踪阵,不一会儿便跟丢了,但是我看到他们朝西方走去了。”
司岄微微眯起双眼,没有了灵珏环,他在夜中视物十分困难,不过能看见一丈内的东西。
此刻也无法凭借灵珏环来锁定,不由得一阵气恼,只感觉体内冰冷异常,浑身的血液都好似要冰冻起来,他不由得深深的恐惧起来。
他不是灵珏环承认的主人,多年来强行以血养之,还有灵珏环使用后的反噬,让他患上了嗜血之症,此时若不喝上圣水,他恐怕会活活冻死!
寒风越来越大,灵汐颖只觉得盯着自己的双眸如同一柄利剑,高高的悬在头顶之上,人体本能对危险的嗅觉让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惊惧之下,灵汐颖不由得突然后退了几步,却躲过了司岄突然抓来的手。
“大祭司,您,您干什么!”
灵汐颖急忙向后跑去,看着司岄苍白如鬼的脸颤声问道。
“您别忘了,我是族长之女,圣女候选人!”
见司岄不回答她,灵汐颖咬了咬嘴唇喊道,来路已被司岄封死,他到底要干什么?
“圣女候选人?呵呵,只有得到灵珏环承认的,才是圣女,而如今,你不过是个族长之女,对我来说,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灵汐颖惊怒的瞪大双眼,大祭司不将父亲放在眼中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今日他便要抓住我以作要挟,谋夺族长之位?
“哈哈,愚蠢!也不知道这般愚蠢之人的血液,是甜的还是苦的?亦或者充满了愚蠢的味道?”
司岄说话慢慢的,仿佛说着下一刻就要断气一般,步子也缓缓的迈着,可是却不知为何,距离灵汐颖越来越近。
灵汐颖脑子轰地一声作响,这才想起,父亲曾经隐约提过的圣水。
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也不管是何方向撒开腿就朝前跑去,可是气机已被锁定,逃无可逃!
“兰祖母,您看?”
慕天恩脸色复杂的看着兰祖母问道,他内心是极度厌恶灵族之人的,可是刚刚那个姑娘,明明知道他们在这边,却帮着指了另一条路,就算他再铁石心肠,此刻也无法做到独善其身。
兰祖母望着近在咫尺的阵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天恩,那就让我们去会会司岄大祭司吧,十年不见,我也很想知道他的武功究竟高到什么地步了。”
“兰祖母,不然您先走,回京城搬救兵,我对司岄来说肯定有什么用处,他不会杀我的。”
慕天恩摇摇头说道,两个人只要有一个人逃出去,京城那边收到消息肯定会发兵来救的!
兰祖母哈哈一笑,满意的拍拍慕天恩的头说道:“你小子不错,本来我还不高兴,猪猪说,慕大傻子的孙子竟然把我孙女给求去了。没想到,你是个好的,聪明伶俐能文能武,不错,比慕大傻子好。”
慕大傻子?说的难道是爷爷?
慕天恩双颊一红,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也不是因为您是娇歌的祖母,您离家十年,定是归心似箭。”
是啊,十年的暗无天日,自由,家,亲人,不可望不可及!
兰祖母掩下双眼中的苦涩,拍拍慕天恩的手说道:“天恩,有祖母在,不论如何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二人对视一眼,下一刻俱都转身,朝身后跑去,灵汐颖的尖叫声再次响起,恐怕此时已经被抓住了!
抓住了!绝不能松开小艇!
陶娇歌睁开双眼,双手骤然一收,仿佛抓住了什么一般,随后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床榻之上。
“我还活着!”
陶娇歌陡然松了一口气,握紧的双手渐渐松开,激流勇进这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不想在玩了!
“醒了?”
离殃轻笑着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眼中尽是钦佩与赞赏。
“嗯,等我闯完九关,在与你算账。”
陶娇歌也不跟她客气,端起姜汤慢慢的喝了起来。
“口气还不小呢,才九死一生的闯过第五关,就开始关心起第九关来了?”
离殃轻轻的拍了拍陶娇歌的额头,话语间亲昵许多,带着一些宠溺的意味。
陶娇歌一把将她的手拍开,斜瞥了她一眼,将喝空的汤碗往她手上一放,理所当然的说道:“朱雀卫,宓柯皇后身后神秘强大的所在,她用一生培养出来的战队,想必也是她伟大的遗产的一部分吧。”
离殃挑眉却什么也不说,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只是背过身去的嘴角扬起一丝温热的幅度。
“好好休息,腰间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门关上,离殃轻飘飘的话语也消失在门后,陶娇歌这才软软的躺会床上,一夜奔逃,耗尽了她的气力,却是需要好好休息了。
晨光透过轻纱照了进来,暖暖的让陶娇歌安心,她不由得抱紧棉被,陷入深深的睡眠中去。
这一觉睡的并不好,梦中滔天的湖水,恐怖的冲击力还有夹杂在水中撞击力惊人的石块,让她在梦中又经历了一遍生死之间。
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叫,陶娇歌幡然清醒,坐起了身来。
擦掉额间的冷汗,她朝床榻旁望去,果然看见一身干净的衣裳,打开却是与自己原先穿的那一身湖水蓝棉裙一般无二,即使是锁边的绣样也一模一样。
果然是朱雀卫,够强大够神秘,我喜欢!
陶娇歌快速的换掉身上的脏衣服,来到桌子前,便看到一桌由豆浆馒头组成的简单晨食。
陶娇歌也不挑剔,经历了一番生死,她早就饿了,便从善如流坐了下来快速的扫荡着桌面上的食物。
奈何年岁还小,即使嘴巴还叫嚣着要吃,可是胃中已经实在装不下了,陶娇歌狠狠的盯了白胖的馒头一眼,这才作罢,随即却发现馒头下压着的一张纸条。
“吃好饭后,请来到小竹林一会,离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