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战,进得来厨房能管家,也不知自家爹爹走了什么好运,娶了娘亲这么一个厉害的大美人。
正想着,便见陶勿言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张掌柜一看情形,心想事情也都商定好了,便主动告辞离去。
“怎么了?”
杨心蕊从暖榻上起身,亲手扭了热腾腾的帕子给陶勿言洗脸,这才轻声问道。
“今日京察考核成绩下来了,我是下等。”
陶勿言皱着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火气道:“这绝对是慕西府公报私仇了,我才刚刚进入兵部,接下兵造局不过半月,便揪着兵造局的账务不明不放,给我评了一个下等。”
“先喝杯茶,与那等人计较也不怕失了心性,不如我一会儿去找公主说说此事?”
杨心蕊也轻轻皱起了眉头,心中对慕西府更添上一丝厌烦,连带着对慕东府也有着一丝不喜,不由得瞥了陶娇歌一眼,心中对皇上亲赐的婚约第一次有了一丝排斥。
陶勿言摇摇头沉声道:“不用为此事去劳烦公主了,免得让别人有话柄说勿言,对他将来仕途不好,只是这兵造局,呵呵,他既然敢拿来说由头,我就让他得不偿失。”
说罢陶勿言双眼一亮,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勿言那一趟,晚上父亲吩咐了所有人去他院落吃饭。”
说完也等不及娘俩回话,这就急冲冲的走了,门被剧烈的开启,带起一阵寒风吹了进来,杨心蕊刚想说几句,却猝不及防的一阵干呕,恹恹的躺回暖榻上,再一次盯着陶娇歌绣起手帕来。
陶娇歌疑惑的看了一眼杨心蕊,随即双眸骤亮,娘亲下巴圆润丰翘,抿嘴时鼻尖与唇角连城一线之外,多了两条细纹,这是添子的征兆啊!
咦,怎么新成的纹路浅显不说,还带着墨黑?
陶娇歌惊疑不定,一个不小心针扎在食指尖上,一粒殷虹的血便流了出来,滴落在雪白的帕子上。
“哎呀,小姐小心些,刺绣最讲耐心,万不可三心二意。”
李嬷嬷心疼的给陶娇歌上了香膏,这才说道:“夫人,小姐也绣了多时,不如让她歇会儿,您还有田庄别院掌事人要见呢。”
杨心蕊掩下眼中的疲惫点点头,就着琴钏递来的斗篷穿上,想起至今还未找到的慕天恩,看着娇歌的眼中划过一丝心疼,一语双关的说道:“我的娇歌,可怎么办哟。”
李嬷嬷不明所以,以为杨心蕊在担心娇歌不会刺绣,将来被婆家嫌弃,嘿笑一声直说刺绣就该下人去做,便扶着杨心蕊缓步从房间走出。
谁也没注意到,盯着帕子上晕开的血花,陶娇歌白净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阴云。
……
尸体烧焦的糊臭味远远的飘去,冰天雪地中燃其的熊熊烈火,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慕天恩紧闭着鼻息,脸上漠然没有表情,低垂着头掩去眼中的悸动,动作僵硬将脚边的尸体继续扔进火中。
而他身边,是几个同样面无表情的少男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