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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听到鸣棋那样能轻易穿透人心的语气,“没有什么。本以为大兄长说的,我已经被你迷惑是假的,现在来看,他说的是真的。”
无忧诧异了,但很快掩下,心底的那些感觉弥漫上喉间,她想了想将它们说了出来,“也许他说的是真的,确是此时是真,彼时是假。古往今来,酒色财气,无人能避,世子位尊天下,该当知道时移事异在所难免。然后位尊天下的世子依然如故,被他抛弃的女子个个命途坎坷。像是为得到世子短暂的眷顾就已用尽了这一生的幸运。”既然是想看他的底线,就不能不用尽力气。
他的笑声夹着寒风扑到人的脸上又飘向长长的大显直道,“故事真是一波三折啊,你那样看我。”
无忧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那样看这尘世。无人能逃,无人能避。”
他的嗓音从无间的近处来,“就像我想避也避不开的你。”
她的心跳得很快,“世子现在已埋怨。”觉得他似乎感觉得到。他的手就胸在她心间。
可马行的太颠簸,连她自己也感觉不到。
他笑了,他肯定地说,“完全猜错,我是在想一个办法,类似于那种天然巧合,然后只有我和你明正言顺在一起。”
她也笑了,然后轻蔑地说,“世子果然天生不懂得拒绝。”
他在颈后轻笑,温热的气息,就那样喷出来,“因为是你,那太难了。”
她咬牙让自己声音镇定,“看来世子不只读蹴鞠一类书。”
风吹动他的长发,让它们一下接着一下地撩着无忧的痒,可又偏偏因为他的束缚动弹不得。
倒有点希望他说话了,那样吹动热气,还可以拂开那些痒。
他声音里带着憧憬,而且是绝对能听得出来的那一种,“正好相反就是因为那天十多年后,重读了一遍蹴鞠的书的那天,让我有所发现。听到世子的垂青也不肯开心的你。我想要研究研究。”
无忧故意锐利起来,像一只打磨得光亮的箭镞,“我是故意的。世子当规避,如果大公主知道会阻止。也会这样说。”
他毫不在意,傲气从打他骨子里来,是天生的,“欺骗还是谎言我都无所谓,我喜欢了,这就是全部。我喜欢的你也就包括了你的那些欺骗与谎言,没准,我就是爱上那些的。”
无忧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骗人。”
他将头探过她肩颈,那一瞬,他们将脸贴到了一起,“我早说过多笑最好,嘴上不饶人也好。看到你对母亲对所有人都恭顺就知道会有你不饶的那人。现在看来是我。”
无忧使劲一挣,他抬头才看到,原来已经近了王府。他将她放下马去,然后看着她,“总有一天我要让这大显直道永无尽头。”
无忧行了个礼转身告退。
风舞动她衣袍让她整个身影丽如蝴蝶。
鸣棋对着她的背影对话,“我会做到你不肯相信的那些事,就算是会费一些时间,可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