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浅凉。
浅凉的额头早便因为手臂上的箭伤而布满了汗珠。
伤口本还好好的,可却因为方才泽洋狠狠的一拳而似乎碰到了血管!
渝洛槿担忧地扶着浅凉来到牢房的角落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替她将手臂上的布条解开。
果不其然,布条摘下以后更是看到不少炽热的鲜血涌了出来。
浅凉看着伤口长长吸了一口气。
当利箭刺穿手臂的时候,她便已经猜测到破损了动脉血管!被泽洋一拳击中以后,鲜血更是止不住一样往外涌。
“浅凉,忍着!我让他们将药拿来…”
在渝洛槿想要起身的时候,浅凉一手将他拉住,然后让他坐下。
“你疯了,问他们拿药?也不怕他们给你毒药吗?”
“可是,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啊!”
“不怕,”浅凉边说边再往腰间掏出了一个药瓶,“似乎早知道我跟流血离不开关系,因此每次出门都会带上两三瓶创伤药粉。”
看到浅凉手中的药瓶以后,渝洛槿立刻大喜地拿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伤口。
不得不说,虽然渝洛槿不过是熟读圣贤书的呆子,可他包扎伤口的手法,似乎跟卿白一样小心温柔,丝毫没有将浅凉弄痛。
直到渝洛槿帮浅凉将伤口处理好,浅凉的脸色也没有方才的苍白了。
“没想到,你还这么懂包扎的方法啊。”看着被包扎得甚为不错的手臂,浅凉忍不住对他称赞了几声。
可听到她这样的称赞,渝洛槿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似乎早知道某人跟流血总离不开关系,因此本太子早便跟言休血过了包扎术。”
“…”
所以说,他的包扎术这么好,都是为了她?
看到浅凉尴尬地将视线挪开以后,渝洛槿才知道自己无意间将自己为了她而苦练包扎术的事情说了出来。
气氛虽在瞬间之中变得尴尬,可是渝洛槿却并没有后悔自己说漏了嘴。
“我知道,以我的资质…纸上谈兵还好,若是真的拿起利刀上场打架,必定只会大败。”说出大败两字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阴沉了不少。他是蓝璃国的太子,自问出生以来从没有任何事情做得不是最好。可是,当遇到她以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有太多的最差!
“我会更加努力地学习武功!可我知道,不论怎么花费心思花费血汗,我始终不会是你的对手…所以便更加不可能有机会用自己的双手保护你。”
“洛槿…”
“不过你放心!虽然我的武功不行,可我依旧会为你做好其他事情的!浅凉…”
“…”就在渝洛槿深情地握着她的双手的时候,两人这才发现原来浅凉的手背上还有伤!
渝洛槿看了看沾满血迹的手背,眉心不由得紧紧皱了皱,可随后又立刻小心翼翼地为她将手背也包扎好。
“不能用自己的手保护你,可是我也能用这双手为你包扎。”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为浅凉包扎。
看着他细心认真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浅凉最终还是活活吞了下去。
究竟自己是何德何能,能让这么优秀的太子对自己如此死心塌地。
“渝洛槿。”忽然,浅凉冷着语气地唤了他一声。
渝洛槿愣了愣,随后抬头看着她。“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跟他说吗?
现在是很好的时机,因为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头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个气氛也很适合将事情跟他说清楚。
可是…如今他贵为太子却被谋反的人当作阶下囚关了起来,甚至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会变得怎样!或许会被谋朝夺位,或许会被杀死…
真的要在这个时候将一切事情说出来吗?
要是说出来了,他能不能接受得了?
渝洛槿这么喜欢她,要是跟他说清楚了,他会不会就这样‘烂’在这个牢房里头了?
“浅凉?”见她久久没有将话说出,渝洛槿便皱眉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了?还很痛吗?”
“我…”对上他那炽热的视线以后,浅凉不由得震惊地将视线挪开。“不痛。我是想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我当然知道啊。”听到她的话,渝洛槿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然后也靠着墙壁与她并肩坐着,“可这样又如何?”他仰望着射进阳光的小窗,“现在我们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不是吗。”说着,他再次将视线落在浅凉的身上,“倒是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的,为何要涉入这摊祸水之中?”
“难道,你想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带走,然后生死不明吗?”浅凉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可是听到她的话以后,渝洛槿却是看到了希望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