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对自己有恩,因此不论如何她都不能任由他在火堆里头等死。
而且…沐弈言曾说过,他虽有一帮能为他去死的手下,可是他最信任的人,却是颜卿白!
再且,卿白对沐弈言也有救命之恩。
待秋烟她们将晚饭准备好之后,浅凉更是率先端起特意为卿白准备的白粥来到床边,然后亲自喂他喝下。
卿白不知为何浅凉对自己会这么好。
或许她只是当自己的兄长,因此才会如此在意。
或许她是为了弈言…
可至少如今她眼里看着只有他不是吗?
见卿白莫名微笑地喝下粥,浅凉虽觉得很是疑惑,可终究没有问为何。
直到深夜,反正已经说了卿白会为‘病重’的自己守夜,那浅凉也就毫不顾虑地让卿白继续躺在自己的床上。
白堂担忧夜里会有人私闯进来,于是便决定抱着宝刀在门外守夜。
“浅凉。”
见浅凉贴心地给自己盖好被子,卿白略微不好意思。
“要不,你躺床上休息,我…”
“别吱吱歪歪的。”浅凉瞟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帮他将被子盖好。“如今你是重伤的家伙,更应该躺在床上休息。我就坐在这里守着你。”
“浅凉…”
“得了,你今日啊,可是喊了我的名字有上百次了。”说着,浅凉也浅笑地坐在床边看着他。只是想了想以后,她还是略微担忧地皱眉稍稍向他凑过去,“那个…我脸上的红点,你是有方法将它去掉的…是吧?”
“噗…”闻声,卿白不由得抿唇偷笑了一下。
见他如此模样,浅凉便更相信他今日说的话不过是吓唬自己而已!
浅凉嘟着嘴带着少少怒气地坐回到凳子上。
卿白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然后又看着她。
最终一脸认真严肃地问道:“浅凉,告诉我,弈言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嗯?”
“虽一直困在囚房里头,可是…我与少忧他们都很担心外头的情况。”卿白一脸严肃地说着,“既然你与弈言碰过面,那必然知道他的计划。”
浅凉稍稍皱了皱眉,然后道,“我不知道他的计划,他没跟我说。”
“什么?”
“可是我听到了他跟天与的对话。说…要找什么将军之类的借兵给他,然后…有个将军却又反口了,说要沐王亲自去找他才给出军令牌。”
“岂有此事?那必然是一个圈套!”
“那除此之外,你便不知道其余事情了吗?”
“我不知道。”说着,浅凉挑了挑眉毛地说着,“我只知道,他进不了城,可我进得了!他不能知道里头的情况,可我能!而且…”说着,浅凉轻轻拍了拍自己胸口的地方,“我还有王牌!一个,让沐弈言不会输的王牌!”
“浅凉…”
“如今你便不要再担忧沐弈言了。他既是沐王又是暗皇朝主上,难道还担心他会轻易被杀掉不可?倒是…”说到这,浅凉却忽然蹙着眉地盯紧他的脸。
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表情,卿白也稍稍被吓了一跳。
“你明知道,沐弈言就是漠水!就是浅凉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可你不曾告诉我!”
“浅…”
“沐弈言欺骗我在先,可你也有责任对不对?”
“这个事情…”
“这个事情待你好了以后,我再跟你算账!”
“…”
“所以如今你只要好好在这里养伤就可以了,其余事情,不用你理会。”
“你特意进城…难道就是为了救我吗?”
“那是当然。”
听到浅凉这么一句话之后,卿白的心简直是乐得开了花。
只是后头,她却继续道。
“若是你出事了,沐弈言一定会很伤心的。”
所以最终,她心里挂念的,还是弈言。
“反正这院子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人原因进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浅凉忽然莫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卿白听见之后愣了愣,没等他问为何,她便继续说着:“既然如此,那我离开几日也是无关重要!”
“浅凉,你这是想要去什么地方?你…外头已经被昔残的人重重包围了,你还想做什么?”
“哼,包围了又如何?本姑娘想要离开,千军万马也奈我不何!”
“那你告知我,你要去什么地方?”
“当然是去做重要的事情!”
“浅凉,虽然如今我身受重伤,可是…我不会让你离开这庭院半步!一切实情,你交由弈言便可,不要鲁莽行事。若是…待弈言回来以后发现你有给差错,我便无脸面对他了。”
“你说的什么跟什么?你以为我做的事情是为了沐弈言那家伙吗?”浅凉一惊,随后眉心紧锁,“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