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宇心里更觉得压抑和痛苦。
他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她还怎么可能会真的没事?!
只是听着她的声音能都知道她在逞强,这一切明明都是他的过错啊,现在却反过来要蔓蔓自己来承担后果,他怎么就变得这么没用呢?
“我……”
电话里突然沉寂了下来,凌绍宇开启着唇角,一时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之前在心底沉吟已久的话语,这下子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于是,无法诉说的他到最终只是把言语幻化成了满心的悔恨与愧疚。他对她说:“对不起,蔓蔓,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吧……”
“不要自责绍宇,我没有怪你,昨天晚上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知道你就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我知道你可能再也不会属于我了,我还知道我们之间已经……”
话还没有说完,苏蔓便已经忍不住失声而出的啜泣。她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入到凌绍宇的耳中。
尽管他揪着胸前的衬衣极力隐忍,可是,却还是被她哭泣的声音绞得心痛无比。
蔓蔓,不要再哭了。
他无声的呐喊,多想好好的安抚她让她不要难过,可是却怎么都喊不出口,只能听着她无助的痛哭。
因为,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对她说那些话了,明明害她痛哭流泪伤害她最多的人就是他自己啊。
他如今还能给她带来什么?
只是伤害和眼泪吗?
凌绍宇满脸黯然,几乎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纹丝不动的坐靠在那里,那原本紧绷的身子一点点松懈下来,到之后再也没有半点力气。
他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挂断电话的,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可还是什么都开不了口,除了对不起就还是对不起。
而他的耳边听到的也只有她的哭泣声,以及她反过来的安慰。
他就那么颓然的半躺在**上许久未动一下,直至看到那**单之上那一抹醒目又惹眼的暗红色血迹,他原本就面无人色的脸更是惨白了一分,然后用力揪着那处**单,死死咬着牙关,犹自挣扎起来。
……
西山居别墅里。
苏蔓就一直坐在大厅里面,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眼眶底下还留有没擦干净的眼泪。虽然她确实哭过了,可是她的表情却显得一点都不悲伤难过。
她的脸面之上,除了昨晚**疯狂而起的一点苍白之色,余下的就只有冰冷无情,以及因为心有不甘的执拗与阴寒。
看着吧,她是绝不可能会那么就轻易放弃的!
她缓缓低下头去,左手轻轻覆在自己的腹部,嘴角微勾,阴冷的眼底便又渐渐浮现出一丝诡谲的冷笑,而后笑容扩大,也显得愈加可怖。
不管昨晚有没有成功,在这个肚子里面都必须会有一个属于她和绍宇的孩子即将出世。
过了早餐时间,周雪梅终于从外面回来,她和别的人打了**的牌,到现在才得以散场回家。
看着她的面色,虽然有着着熬夜后的疲惫,但是脸色并不怎么难看,显然是昨夜打牌的手气还不错,没有输得很惨。
“妈,你回来了。”苏蔓一看到她回来便打起精神来应付,生怕等下一时没注意又惹得她妈不高兴耍脾气。
而周雪梅只是冷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准备要走上楼去,连一句话都没想要跟她说。
在她的脚踏入到第五个阶梯的时候,苏蔓忽然叫道:“妈。”
周雪梅回过头来冷眼看着她。
苏蔓犹豫了一下,才又开口道:“妈,您能帮我一个忙吗?帮我……帮我叫人查一查那位梨源实业张家的二小姐?”
周雪梅却冷笑道:“知道凌绍宇要和张家的女儿订婚,所以忍不住心急了?”
苏蔓轻咬着唇瓣,不自觉的把头垂下不敢看她。
周雪梅见此脸上的冷笑更甚,刚想开口对苏蔓说些什么,便见她忽然又抬起头来,目光坚决的说:“妈,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您失望的。”
周雪梅挑起眼角,又对着她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冷笑,但是到最终还是把话忍着没说。
“行了,我知道了。”她冷冷的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苏蔓听到她答应下来,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妈的路子比较宽,要查什么东西也容易,不像她一样,有关张二小姐的事情一点边都摸不着。
就像上次凌夫人为凌绍宇物色对象的消息,就是周雪梅从那群牌友口中听到的。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真是一点都不错。周雪梅为了抓住上层圈子不放,费尽心思的拉人脉,那些贵妇太太的圈子进不去,就另辟蹊径,找的那些牌友也全是一些豪门富商的**小三一类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