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华满脸通红:“你说的办法呢?”
时秀慢悠悠的从腰间取出一个锦囊,青鹤双眼混浊,无法聚焦出一点亮光,他傻呵呵的抓起自己的头发就吃,尚华又羞又怒,差点跳脚。
其实大妖也不知道云景给了自己什么,他把锦囊打开,一只传音纸鹤乖乖的落到青鹤肩上,少女独有的清脆声音从纸鹤的体内传出。
“师父,我是云景,想必我消失的这段日子你一定伤心死了,可徒儿没办法,徒儿现在被一些不能说的事情困住了手脚,虽然如此,但师父你一定要相信徒儿,徒儿会回来的,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徒儿一定会拼了命摆脱束缚回到宗门!”
青鹤刚开始还无动于衷,可他越听眼睛越清明,到最后眼角湿润,突然痛哭出声。
时秀从他喃喃自语里听到了一句话。
“我驭兽峰终究还是没有绝后啊……”
那样微微颤抖的一双手,那样泪光闪烁的一双眼睛。
时秀心里好似受到了沉重的撞击,疼的他说不出话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种不该走的情绪……真是该死的讨厌!
他不禁撇撇嘴,张口就来:“真是个无趣的人,恨不得把峰头当成自己的命去看,你说你这样有个什么意思。”
气的尚华差点伸手去打他。
于是时秀就痞子一样的笑了:“好了,云景交代给我的事我都办到了,走了。”他一甩袖子,眨眼就没了人影。
出来许久,他有些想念那个一睡就是一整天的小崽子。
一路疾奔,他在日落之前回到了众妖之森深处。
“我回来了。”时秀迈着大步吊儿郎当的走到自己家,却没在家门口的水潭里看到云景。
“小崽子你去哪了?”他伸出神识查探,方圆百里竟无一丝五爪金龙的神魂波动。
心里一个咯噔,时秀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儿,她离开了?
怎么可能,云景这家伙这么懒,懒的连睁眼都不愿意,她怎么可能会弃自己而去?
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害怕,时秀蹲在地上,狼狈的大口喘气,他的眼睛憋的通红,随即化手为爪,站起身狠狠的隔空挠向水潭。
“轰隆”的声音中,水潭里的水花翻滚着挣扎着溅起,落了心里空荡荡的大妖一身。
他没躲,直愣愣的看着归于平静的水潭,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哭出了声。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呢,明明我只和你相识几日,却好似认识千年。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那一刻时秀眼中凝聚了深深的恨意,还有不自知的痛楚。
孤寂阴冷的山洞里,有水嘀嗒嘀嗒的落下,云景浑身是伤的被锁在几块大石中间,那铁链无情的从她五爪上穿过,带出暗红色的血液。
疼。
好疼。
她乖巧的趴在地面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谁能想到她这么倒霉,时秀一出门堕入魔道的迟钰就寻了上来,直接用黑气把她捆住,扔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堕入魔道让迟钰实力大增,竟然可以完虐元婴期的云景,她就是再傻也知道宗门是真的出事了。
心中一痛,撕心裂肺的。
何苦呢,何苦要把自己逼成肮脏的魔族,一辈子只能生活在阴暗潮湿的黑夜。
都是自己的错么,云景垂眸叹出一口气。
“看来你精神头不错,竟然还有心情叹气。”
迟钰一身黑衣,从洞外缓缓进来。
云景爱搭不理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怎么,你如今这么嫌弃我,还是说,怕我?”黑衣魔族刚开始还只是轻笑,到最后转化成疯狂的大笑,震的云景耳膜生疼。
“你说小蛇是蛇族配不上我,可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迟钰狠狠一脚踢在五爪金龙的身上,被踢到的地方立马附上了一圈黑气,缓慢的腐蚀她坚硬如铁的鳞片。
“云景你说你怎么这么好笑呢?”迟钰怪笑,“你身为龙族可真是骄傲啊,但如果我要把你契约成我的宠物呢,你还骄傲的起来吗?”
云景眼皮子一颤,差点张嘴吐他一脸口水,可她被折磨的没有力气,只能在心里呵呵一声,附带句敢这么对本上神,迟钰你完了。
“怎么不说话?哦,我倒忘了,你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啊。”迟钰围着她转了一圈,“听说神兽性格骄傲,你看我对你多好,我把你锁在这里,你就没有机会挣脱或者寻死了。”
随即虚空画出一道金黄色的符弹进云景意识海中,云景猛然一颤,片刻后神色迷茫,眼睛顺从乖巧的看向他:“主人。”
“乖,我的宠物。”迟钰低头去摸她的头,那动作却并不温和,差点硬生生掰断云景顶上的一只龙角。
云景忍着痛,强忍要爆粗的心情用委屈但是乖巧的眼神看他。
为了混淆视听本上神豁出去了,但是迟钰啊迟钰,你现在是厉害,但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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