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去东山踏乱云,后车何不载红裙?罗衣浥尽伤春泪,只有无言持送君。君住江边起画楼。妾居海角送潮头。朝中有妾相思泪,流到楼前更不流。妾愿为云逐画墙,君言十日看归航。恐君回首高城隔,直倚江楼过夕阳……”悠扬放下手中的紫毫毛笔,揉了揉写到酸痛的手臂,回想起那日离别的情景,她仍觉的鼻子发酸。
那日李恪一身盔甲伫立马前,她便知他们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相见,她一直逼迫自己不能在他眼前落泪,可当他翻身上马之际,她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他走的毅然,可她却鬼哭狼嚎的马队后追了许久。直到马队消失,她的泪水依旧停不下来,那哭天抢地的架势把离别的气氛渲染的更加悲烈。
转眼间李恪出征已有十余天,自从他那日走后,她的生活就犹如一潭死水般没了生气,人变的蔫蔫的,对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现在她终于理解世人为何将相思谱写的那般苦楚。
李恪走前已将府里一切安排妥当,为保安全,他更调派几十余一等一侍卫在明轩阁外守护,童雪,烈焰便在其中。如今,这明轩阁别说刺客,连只蚊子飞入都难。她知道他如此加强守卫,不单单是预防刺客,而更多是对她那句半真半假的提议起了防范之心,如若不是他布置周密,她那种化妆成小兵小卒偷偷跟随出征的计划怕是早就实施了。
如今这吴王府她是一步也出不得了,只好按照那日与李恪的约定写家书,他说战场每日都会有捷报传回长安,他已安排人留在中途等候,这样他们来往信件便可捎带其中。她想说的话太多,但是一提笔又不知从何说起,所以只好搜肠刮肚的写了几首现代比较流行的古诗词,用来寄托相思之情,也不管哪朝哪代的反正都写全了,可仿佛仍不能完全表达她内心的情感。
彤儿见王妃从午时一直写到深夜,可似乎仍没有要停笔的打算,她心疼的道:“王妃,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吧!”
悠扬蹙蹙眉头,答道:“可我还没写完,你先休息吧!”
她思虑着,还有哪些诗词能完全表达她此时的心情,更对她学生时代不思进取一事十分懊悔,如若那时好好学习,现在便也不至于词穷了!
彤儿挑眉,她见书桌之上已写好一摞,书桌之下又有无数个废弃的纸团,感慨道:“王妃,您这已写了整整一摞子了,还要写吗?”
悠扬翻开纸张瞧了瞧,她刚学会写毛笔字不久,写的不好,字迹大多都又大又粗,歪歪扭扭,没有女子的半点娟秀,几个字就能用上一页纸,所以纸张看起来自然会多一些。
她反驳一句,“可并没多少字啊!”而后思索片刻,又重新提笔:“一股脑的写了这么多诗,可是却没有一首诗词能完全表达我心中的感觉。我真的很想你,你在战场有没有受伤?那边的战况如何?你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吃不好、睡不好?一切的一切我都好担心!……在我眼里不在乎你有多么骁勇善战,只愿你能平安的早日归来!想你的悠扬!”
“吴王亲启!”悠扬在信袋上写好名字,又在后面画了个笑脸,这才满意的把所有的纸张叠好放进信袋内,信袋立刻变的鼓鼓的。
书信送出已有几日,可却仍旧不见李恪回信,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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