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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面生,怕是不常来磋琢馆?”身旁一位庞眉鹤发的老叟问道。
“呵呵,是呀,不知这磋琢馆为何意?”悠扬尴尬笑笑,问出疑问。
“人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磋琢馆便是专为文人雅士相互切磋、精进学问所设。”老者答道。
悠扬挑眉,那这就是舞文弄墨的地方喽,这门里门外人头攒动,看来这潭州爱好文学的人还真不少。
老者像看透了悠扬的心思般,捋捋胡子笑道。“这平常人是不多的,今日这磋琢馆不知何处来了位青年,设下奇对,扬言破译者赏银千两,大家不过看个热闹。”
悠扬颔首,哦,对对联,不过对自己这种文盲怕是连看热闹都看不出门道的。
突然,一股力道将悠扬推向门内,她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四周瞬间静谧,目光齐聚,或诧异,或嘲笑。
悠扬起身,拍拍衣着上尘土,文人墨士向来眼高于顶,对于她这种打扮的有所鄙夷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她的钱袋怎么不见了?
悠扬颓废的又坐在地上,钱袋定是方才被扒手所偷去的,这次怕是要喝西北风去了。
“你还好吗?”不知哪来的青年男子对悠扬伸出援手。
悠扬抬眸,一时惊艳,只见男子白衣黑发,身高七尺,俊美五官趁着红润的肤色看起来便份外鲜明,但相较于绝大多数文人男子更多了些硬气。
哇,又是帅哥一枚。
“没事,没事。”悠扬尴尬一笑,眉眼弯弯,将她所刻画的猥琐男形象全然抛之脑后。
“公子可是来应对的?”男子璀璨的眸中带笑,透着一股风流洒脱之气。
“呵呵,不是!”悠扬摆摆手道,心里嘀咕着她连前方悬挂这副对子写的是甚都是认不全的,别说应对了。
“既然来了不妨一试?”男子又道。
悠扬还未答话,便有人又念了这幅上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此乃千古奇对!千古奇对!这一千两银子今日怕是无人可领走喽!”文人们感叹着。
悠扬大吃一惊,这副对子刚巧她是知道的,因为在李恪房中便挂有一副完整的字画,她闲来无事还刻意向他讨教过。
悠扬笑的异常灿烂,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看来这一千两白银便非她莫属了,她清清喉咙朗声应道。“赏雪岭,赏雪景,赏雪岭头赏雪景,雪岭万冬,雪景万冬。”
嘈杂的磋琢馆内又瞬间鸦雀无声,目光再次齐聚,或思索,或惊讶。
悠扬搔搔头,难道是她记错了?
“妙哉,妙哉!”议论声,赞美声轰然而起,文人各个自叹不如,谁也不曾想过应对的居然是这形象不佳的小个子男人。
悠扬大大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记错。
“这是你的了!”俊朗男子将盛有银两的托盘端来。
“这是你出的对子?”悠扬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