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驰房间,她脚步加快,手机贴在耳边,还没走到门口,就小声说:“余小驰给我开门。”
余驰走到门后,冷淡道:“你还没到门口吧。”
“到了。”盛厘站在门前,左右张望了一下,生怕有人突然开门出来,她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半夜在走廊游荡,她低下头,急切道,“吱吱吱吱吱。”
等了三秒,没动静。
她深吸了口气,笑眯眯地轻语:“驰哥,给我开个门。”
余驰这才开了门,盛厘迅速钻进去,扑到他身上,他大概刚洗完澡,身上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盛厘勾住他的脖子,眯着眼抬头:“弟弟,你是故意的吧?
”
余驰垂眸睨她:“姐姐很怕被人看到?”
“也不是,毕竟还在拍摄期,被大家看到影响不太好,万一有人说我们公费恋爱也不好听,对吧。”
过年那会儿,盛厘就感觉到余驰想公开了,她在他唇上安抚地亲了亲,又忍不住笑问,“别的小鲜肉谈恋爱恨不得藏着掖着,你怎么尽想着公开啊?”
那是别人。
余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可能是怕你又要甩我分手费,公开我比较放心。”
“就这么不相信我啊?”盛厘恼怒地在他唇上咬,捧着他的脸细密地吻他,“等我杀青吧,拍完这部戏,随便你用什么方式公开,好不好?”
余驰抱着她抵在门背上,突然失控了似的低头重重吻住她,盛厘有点受不了他这中激烈的吻法,仰起脖子试图喘口气,他却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吻得更深入。
两人身体紧贴,他毫无秘密,盛厘伸手下去解他裤腰上的抽绳,余驰背脊微弓,呼吸有点重。盛厘生理期第四天,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她低声说:“我帮你?”
余驰按住她要往里探的手,那双眼睛沉沉地盯着她,再次低头一点一点地吻她的唇,很温柔,说出口的话却很恶劣:“姐姐,还记得当年我去酒店找你那晚,你说什么了吗?”
盛厘脑袋有点晕乎,当时两人说了很多话,她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句:“嗯?”
“你说,我乖乖听话,下次给我用嘴。”他咬在她耳垂上,气息都是热的,目光垂落在她白皙优美的脖子上,甚至想一口咬下去,留下他的痕迹,心底念头恶劣,语气却很委屈,“你想让我大红,想让我做你一个人的宝藏,我都做到了,我还不够乖吗?”
盛厘心跳漏了一下,记忆回笼,她确实说过那句话。
但是……她忍不住抬头看他:“这一口,你记了三年多?”
“姐姐说的每句话,每个承诺,我都记得。”余驰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情绪,深情眷恋,压抑隐忍,焦躁期待,每一钟情绪都刻骨铭心,“所以,全部都要实现。”
盛厘心尖一颤,心里软塌塌的,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吐气低语:“那你快点儿,不准那么久。”
余驰低嗯了声,盛厘又低语:“抱我过去。”
……
屋子里窗帘紧闭,昏暗又燥-热,余驰伸手抚摸她的脸和嘴角,盛厘其实有点不好意思,但看余驰慵懒地靠在床头,表情隐忍克制的清冷模样,性感至极。
过了许久,盛厘被他拽了上去,她嘶了声,感觉嘴有点疼,捞起个抱枕按到他脸上,骂道:“小混蛋,说好的快点呢?”骂完,利落地下床。
小混蛋靠在床上,低头笑了声。
盛厘去卫生间,拆开一包一次性牙刷,刷牙刷到一半,余驰跟过来了,肩膀倚在门框上,眼睛看着镜子里的她。两人目光在镜子里相遇,她眨了眨眼,低下头抿一口水,咕噜咕噜,吐掉。
余驰又冲了个澡,十分钟后,两人重新躺回床上,盛厘抱着他的腰,脑袋贴在他肩上,问他:“还难受吗?”
她指的是下午那场戏,还让他难受吗?
余驰被子盖到腰上,支着一条腿,手指拨了拨她的头发,低头看她:“还有一点,不能细想。”
“那就别想了,闭上眼睛,睡觉。”盛厘捂住他的眼睛,命令道。
余驰闭上眼,却不太想睡。
盛厘却是困极,她闭上眼,嗓音含糊:“明天早上六点叫我起来。”
夜里安静得过分,只闻她熟睡后绵长的呼吸声,余驰低头瞧了她一阵,抬手把壁灯关掉,屋子陷入黑暗,静谧而温柔。
早上六点半,盛厘脑子还很混沌,她准备回房间再睡半个小时,余驰穿着一身运动服,要去楼下健身房跑步,他搂着她的腰走到门口。
走廊上安安静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余驰拉开门走出去,盛厘把脸埋在他肩上打了个哈欠,跟着迈出房间。
咔哒一声。
房门关上。
两人刚要走,对面的门咔哒一声,突然开了。
蒋晴跟景颐鸣站在门后,一抬头,同时愣住。
四人同时:“……”
社死现场。
两个秘密同时曝光。
盛厘当场就清醒了,慌张又尴尬,但也只慌张了两秒,更多的是尴尬。
蒋晴回过神来,目光在她跟余驰身上来回转,眯着眼笑道:“我就说感觉你们两个气氛怪怪的,余驰在节目上说了那些话,接着又跟你同一个剧组,还真是追初恋……”
盛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挑眉道:“彼此彼此。”
蒋晴指指余驰,抿嘴笑:“还是你厉害,三年前就拿下来了。”她顿了一下,又笑着补充,“挺好的,很般配。”
余驰嘴角无声勾了勾,看景颐鸣都是一身运动服,“景老师要去跑步?”
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景颐鸣把门关上,笑了笑:“昨晚吃宵夜了,怕长胖影响角色形象,去跑一会儿,消耗一下。”
于是,这个尴尬的早上,盛厘跟蒋晴各自回房间补眠,余驰跟景颐鸣一起去健身房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