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南柳拉着许馥坐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徒春杨:“想不到妹妹你年龄尚小,心气儿还挺高的,四十多的燕奕轩都想嫁,咱们华裳是没人了吗?”
“不对,王妃姐姐,是她嫁不出去吧!”
许馥双手撑着石椅,摇摆着脑袋,“嫁都嫁不出去,还想当摄政王妃呢!不知羞!”
“你们…”
“我们咋了?”
徒春杨被许馥气的说不出话来,徒南柳一拍手,拉着许馥站了起来:“免了免了,你们这些庶女丫鬟,还是自己个儿留着吧,本王妃实在是看不上,
就算是妹妹你哭着求本王妃,要做本王妃的贴身侍女,本王妃还嫌你粗笨不堪,入不得咱们高贵的王府呢。”
“就是,瞎献什么殷勤,咱们王府,要啥没有,还需要你来送东西,什么玩意儿。”
许馥白了徒春杨一眼,挽着徒南柳的胳膊就走了。
徒春杨气的满脸通红,差点一口老血喷成泉。
“徒南柳…你这个贱婢,你给本大小姐等着!贱婢!贱婢!”
徒春杨狠狠跺着脚,双手胡乱地捶打着,将气撒在了那群丫鬟身上,“你们也是贱婢!庶女都是贱婢!去死!滚——”
燕重楼静静地看着,掩嘴偷笑,跟上了徒南柳。
“拜见瑞王妃。”
徒南柳和许馥正漫无目的地走着,就看到来了一个年长的侍女。
“王妃,老爷请你去他的书房一叙。”
“哟呵,真是巧了,一个一个的都来请本王妃是吗?”
徒南柳扬了扬眉,“馥儿,你去玩儿吧,我会会那个老头子。”
“好嘞王妃姐姐,妾告退。”
许馥往魏更好的上房跑去,徒南柳跟着侍女来到了徒忠的书房里,燕重楼悄悄从风窗钻入,伏在房梁上。
“柳儿…”
书房里只有他们,徒忠见着自己这个女儿,心里五味杂陈的,情不自禁老泪纵横,起身上前,
“柳儿,嫁给瑞王,委屈你了,他没有欺负你吧?他那年救了皇上之后,心智就一直停留在三岁,三岁的娃娃,太难伺候了…”
徒忠竟自顾自地呜咽起来,“柳儿,老夫对不起你们母女啊…郭家势力太大,背后有摄政王撑腰,老夫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是老夫承诺,一定会找到元元,让你们母女团聚,有机会,老夫一定救你脱离苦海,和你母亲远走高飞。”
啥?
徒南柳听的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徒左相说什么呢,本王妃如何听不懂?”
徒南柳绕过桌子,坐在了桌子后面,徒忠就这么尴尬地站在原地。
“是…是了,你定是在生为父的气,这般为难你们母女俩,是为父的懦弱无能,柳儿,你是否能原谅为父,不管什么要求,只要你提出来,为父一定办到。”
徒忠的话,让徒南柳开始疑心一些事。
“若本王妃,让你此刻便休了大夫人,你可办得到?”
果不其然,徒忠犹豫了,并且脸色瞬间难堪,“柳儿,你不原谅为父也可以,却不能让为父往绝路上走啊!
那郭长寒,可是郭戎的亲妹妹,为父与郭戎分庭抗拒数十载,如今他还有摄政王当靠山,
为父此刻休了郭长寒,便是要了徒家上下百余口人的脑袋啊!”